“當肉體死亡的時候,我們兩個靈魂都從肉體中解脫出來,再也不是一體,徹底變成兩個獨立的存在,雖然仍舊不完整,但至少互相獨立了。”
“惡的靈魂沒有了約束,逃去了遠方,他說他要報複這個世界,可他還沒開始報複世界,就不小心撞到了一頭野豬身上,自此那頭野豬有了靈魂,就是你曾經見過並且斬殺掉的朱天蓬。善的靈魂懦弱膽小,留在原地,最終遇到了先知,被先知帶回了這裏,成為了我。”
“這些年來,我們兩個靈魂雖然獨立,但依舊來自同一具肉體,故而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也能感受到他在做什麼,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他同樣也能夠感受到我的一切,我們兩個在相互製約,也在相互幫助。”
“這是一種扭曲的痛苦,兩種極端的性格,兩種極端的價值觀,每天都在做著不同的戰鬥,每天都有著不同的衝突。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能夠活著,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還要活著,可先知告訴我,我不能死。”
“當惡的靈魂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得到了解脫,但我也感受到了我靈魂的不完整。有些時候,我一直在想,或許他是對的。這個世界既然從一開始就把我們拋棄了,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反抗,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報複。”
“所以這就成為你們兩個仇恨世界,仇恨一切的理由。”莫晗望著‘朱天蓬’滿臉冷漠:“所以這就是你們兩個聯手進行的計劃,要研究出來赤熊族的狂暴體質,然後增加自己的戰鬥力,最終毀滅這個世界,毀滅這裏的一切!”
“我們剛開始是沒有這樣想的,可他進入了野豬的身體就再也出不來,受盡了各種屈辱;我雖然被先知帶到這裏,但這裏其他人都知道我靈魂不完整,同樣受盡了欺淩,所以我受不了,他也受不了。憑什麼大家生而為人,我們兩就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隨著先知的沉睡,我受到的欺淩越多,心裏的不甘也越多。最終我借著先知使者的身份,得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也得到了許多的資源,最終都給了那個朱天蓬,從而造就了野豬族的覺醒。隻是我們都沒有想到,我們竟然遇見了你。”
“那你為什麼不借著先知使者的身份將我斬殺,然後在先知死亡之後,再利用先知使者的身份挑起妖族大陸各大妖族的戰爭,這不就達到你的目的了嗎?”莫晗有些疑惑的望著‘朱天蓬’。
‘朱天蓬’的目光落在莫晗手中的蠶繭之上:“所有先知使者行事,必須有先知的手令,而你手中的那塊玉如意則是先知最高的手令。這些年以來,雖然我名義上是先知使者,但先知卻從未將手令交給過我,所以我這個先知使者是沒有任何實權的。最多可以借著這個名義,做一些無關要緊的事情,想要命令妖族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