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楔子(1 / 2)

在這個江南古鎮,闖進了一個女子。聞說,她是沈家那個小麼的女兒;聞說,這個女子美的傾城;聞說,她——叫,薑之。

花不可見其落,月不可見其沉,美人不可見其夭。

一位來此古鎮的老書生見這女子時,不禁感歎,“難怪,難怪,這等相貌像極了沈家那姑娘。”

薑之背著月光依靠在庭院裏的那棵棗樹上。因為下過雨的緣故,棗樹的枝葉上還有雨珠滴落,恰好落在薑之宛如瀑布的黑發上,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還有的就是打濕了她素來喜歡的玫瑰紅。她的這身衣本就透如紗,被雨珠打濕後,緊貼在她曼妙的身姿,真是……勾人心魄。

不知怎的,這身玫瑰紅到讓她那雙白如蔥的纖纖玉指間的紅酒——因為她失了色。薑之晃了晃手中的半杯romaecount,這是她上個星期想送給她父親的葡萄酒。

看來是她多情了。

她的父親可重新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呢。有一個和她一樣大的女兒,明白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不是嗎?他一家子幸福的很,又怎麼會在乎她的禮物呢。

薑之仰著漂亮的脖頸,一口很幹,笑得嫵媚,如是花中之王的玫瑰,“我喜歡幸福的人,越幸福越好。因為這樣才會知道,掉入地獄後的痛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因人而醉,還是夜本來就注定有一個難眠的人。算了,反正她可不想沾染俗塵的霧氣。這些人還不值得她浪費腦力。她搖了搖頭,幹脆把手中的酒杯也給扔了,這個夜也仿佛被打碎了難得的靜謐。也不知哪裏透進的細碎的光,悄悄凝視著這景,泛著鮫人的淚。

薑之搖晃地進了屋子,這個屋子是她祖婆留下來的,是個很美的老書院,青苔點綴灰白的磚石,長滿了爬山虎。沈家原是書香世家,而她的母親恰好是小麼。可這沈家後來也搬去了b市,這屋子便沒人住了。倒也好,這麼美的屋子,不是這些沾染銅臭的人可以玷汙的。

這個夜,華燈璀璨的b市,少了一個萬丈矚目卻又令人嫉妒萬分的那個影子。她刁蠻,張揚跋扈,惹人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說,那是她應有的資本。她那番大膽,又那麼的高傲,像極雪中梅,可她偏偏喜歡玫瑰的紅。

這個夜,某些貪榮富貴的人以為幸福來臨了,癡笑地睡在美夢裏。殊不知,觸犯了她薑之的底線。

她薑之,可不是溫順的小貓,犯我者,必咬。人可不能活得太善良,否則就是太傻了。

五年後

時間煮雨,雨落在巷子裏的青石上,混在雨聲裏的還有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遠處,一個女子穿著醒目的玫瑰紅紗裙,舉著一把油紙傘,向巷子深處的屋子走去。屋子依舊綠色盤繞,多的是玫瑰花的香。香氣撲鼻,暗香盈袖,像是釀的酒,愈近愈深。可這女子的搭配明明與這些都格格不入,她像是常出入煙塵之地的人。再加上紅配綠…但,在她的身上卻出奇地融合。美人果然怎樣都那麼迷人,都那麼賞心悅目。

推開屋子的舊門,溢滿清香的庭院,聽到雨打芭蕉,伴隨鈴鐺清脆碰撞的聲音。這好像就是歸家的聲音。薑之很喜歡這種隨心的心情,所欲的感覺。

“姐,你回來了。”問的這個人名字叫做邵奕凡,是薑之認得弟弟。薑之眨了眨眼,看著和她相差六歲的這個男孩。她今年二十三歲,這男孩剛好十七。說實話,男孩俊美的五官,完美的臉型,或是左邊閃著爍目的鑽石耳釘的緣故,總讓人感覺到不羈。

“今天是星期三,你怎麼會在家。這個時候,你們學校不應該還在上晚自習嗎?”

男孩懶洋洋地躺在美人椅上,這位置平素可是薑之的寶座。

“晚自習?姐,還說我呢。你自己高中的時候也不安分吧。再說,你看我幾時去過?”邵奕凡拿起一串葡萄邊往嘴裏送,邊回答道。

薑之收起手中的傘,像是假裝的沉思,然後回答道:“好像確實是這樣,看來我得給你多安排點任務。要不然,可把你閑壞了。”

“不要啊,姐。您老這次去法國肯定是累了吧。這椅您老躺著,我給你按摩按摩。我待會兒就去鑽研編程。”邵奕凡連忙起身,對這薑之嬉皮笑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