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花花的外公是搞雜技表演的,她多少也會一點。”花蓮向一直沒有說話,臉上明顯幼稚的另一位小姑娘噘了噘嘴。
這一下,黃玉米的眼睛立即亮起來,雜技是一種特別的絕活,黃玉米看過很多次。
鄉下看的雜技都是來自移動演出的雜技團,雜技團每次來都會引起一陣轟動,要收費的。當然,黃玉米從不買票,都是偷偷從圍欄的缺口溜進去。
雜技演員身體表現出各種奇妙動作,讓黃玉米覺得不可思議,而且充滿向往。和黃皮皮私下裏還練習過,可惜第一次黃皮皮就閃了腰,當雜技演員的偉大夢想就戛然而止。
黃玉米不由自主地再次打量花花,很難想象,這樣一位苗條秀氣的小姑娘,會玩雜耍。
花花絲毫沒有注意到黃玉米的目光,臉頰紅撲撲看著表演的花藝,帶著羨慕的甜笑。
雜技,魔術,唱歌,舞蹈。這幾個人聯合起來,就是層出不窮的節目,而且精彩更不用說。
那麼,花蓮帶她們來就是有所準備。
“說吧,什麼條件。”黃玉米直視著花蓮。
憑直覺,黃玉米明白這幾個人的重要性,隻要把她們留在黃家班,不愁班子火不起來,她們也將是台柱。
在李如燕家的轟動是自己聯係了縣裏健美隊伍和劇團,那樣的情況不是很容易做到,而這幾個人身處農村,更加方便,而且,用錢很容易解決。
黃玉米等待花蓮開價,花蓮卻笑了起來,笑得有點奸:“還是你爽快。”
“直接說,演一場你要多少錢?”黃玉米有點不好的預感,板著臉擺出公事公辦的樣子。
“你還沒有見到她們的絕活,談錢是不是急了點。”花蓮繼續笑著,向著黃玉米又貼近一些:“這樣吧,我讓她們今天先展示一下,怎麼樣。”
“好。”黃玉米點頭,同時避開花蓮有點異樣的目光。
“但我確實有個小小的條件。”花蓮悄聲說著。
“說吧。”黃玉米盡量顯得穩重,在一旁的林珊珊看來,就是在和花蓮聊正事。
“五分鍾。”花蓮伸出手指晃了晃。
“什麼意思?”黃玉米有點不解。
“等會讓我舒服五分鍾。”花蓮眯著眼笑得有點邪。
“這時候?你有病。”黃玉米瞪了她一眼。
上次被花蓮逼著幹那種事,現在又來,這女人是不是花癡。
“天黑以後,隻要五分鍾。”花蓮的態度卻很堅決:“隻要做到,我會讓她們賣力表演,讓黃家班一炮而紅。”
花蓮說得倒不是吹牛,如果真的像她說的那樣,花藝等人都有絕活,紅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你先讓她們展示,轟動了再說。”黃玉米語氣緩和一點。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嘛。哄我。”花蓮哼了一聲:“不行的話,我立馬帶他們走,你和黃皮皮自己玩去吧。”
“你敢。”黃玉米握了握拳頭。
現在正熱鬧。如果現在花蓮等人撤退,自己和黃皮皮還真不好辦。
“我有什麼不敢,班子是你們的,我隻是跟著湊熱鬧。”花蓮對於黃玉米帶著點威脅的語氣滿不在乎,撇了撇嘴。
“可以讓你成為黃家班一部分。”黃玉米開出誘人的條件。
他在乎黃家班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黃皮皮,這是黃皮皮的一個機會,不能出任何差錯,黃玉米必須讓這個親如兄弟的朋友走上正軌。
“我不要那個,就要你。”花蓮很堅決,然後補充一下:“就五分鍾,我們又不是沒有幹過。”
黃玉米沉默了一下,微微思索。林珊珊一直瞄著這邊,見黃玉米一臉為難,也湊過來:“怎麼回事,我看花蓮豎手指,是要什麼條件嗎?”
“我是提條件,就看黃玉米答不答應。”花蓮笑得像個很媚的狐狸。
“你也不要太過分。”林珊珊看著花蓮:“黃家班收入不多,剛起步。”
林珊珊很顯然也看出花蓮等人的重要性,微微蹙眉,比起花蓮等人,她自然更在乎黃家班的前途。
“小意思,對於黃玉米就是舉手之勞,不難為他。”花蓮咯咯咯笑著。
“不太為難就行。”林珊珊也聽出似乎不是金錢問題,關心地看著黃玉米:“要我幫忙嗎?”
話一出口,花蓮在一旁笑得更厲害,如果不是被嗩呐聲和花藝的歌聲掩蓋,一定會驚動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