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還覺得有自己班子好,不看人家臉色。”黃皮皮堅持自己的意見,剛開始去王家那邊商量,那些老師傅趾高氣揚的樣子,讓他受不了,跟著那些人幹,還不如不幹。
“想得美。”老爺子還沒有表態,王嬋直覺擺了擺手,輕輕哼了一聲。
黃皮皮噘著嘴,不再說話,幾個人默默把嗩呐收起來,心情都有點沉重。
有兩個中年人從遠處走過來,一直走到黃皮皮等人麵前停下,看著王老爺子,其中一個高個子皮膚比較黑的開口,一臉微笑:“這裏是李如燕家吧。”
“她在那邊。”黃皮皮指了指正在和黃玉米等人商量著善後事宜的李如燕。
“我找的是你們。”那人擺了擺手。
你們,自然不是一個人,王老爺子和王嬋一起停下動作,看著那個中年人。
“我叫胡佳,這是我弟弟胡力,紅圩村的。。”中年人笑著自我介紹:“是這樣的,三天後,我家老爺過大壽,想請你們過去祝壽演出,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我們?”王嬋瞪大著秀麗的眼,一臉詫異。
“沒時間嗎。”胡佳小心地問。
“那倒不是。”王嬋搖了搖頭。
她沒有組織過班子,眼下的也算不得班子,祝壽可是大事,要熱鬧,一般都是邀請附近十裏八鄉出名的嗩呐班子。做夢也想不到忽然有人提出這個邀請。
“價錢好商量。”胡佳鬆一口氣:“我們家大姐嫁到這個村,回去說這幾天你們搞得很精彩,我們立即趕過來,還好,沒有被別人定下。”
“可是、、、、、我們。”王嬋繼續猶豫。
黃玉米見到胡佳兄弟走過來的時候,就過來站在一旁,急忙插言:“既然價錢好說,我們就一定去。”
“玉米。”王嬋輕聲叫了一句。
“聽我的,沒錯。”黃玉米打斷王嬋的話,轉臉看著胡佳:“要熱鬧的話,唱歌跳舞都有,價錢可能高一點。第一天暖壽加上第二天半天,三千。如果按人頭算工錢,一百一個工。”
王嬋在一旁拉了一下黃玉米,蹙了蹙眉,正常的過壽也就一千五左右,黃玉米一下子翻倍,工錢一般大工也就六十到八十,黃玉米開價也很離譜。
這哪是談生意,簡直是宰客。對方既然來談生意,自然心裏有個底。
出乎王嬋意料的是,胡佳不僅沒有反對,反而拿出一遝錢,放在桌上:“這是一千定金,你們先收下。”
“定金就不必,我們商量一下。”王嬋擺手推辭。
“就這樣了。我們三天後見。”胡佳笑了笑,帶著自己的兄弟轉身離開。
那樣子,似乎很害怕王嬋反悔。
“真的要去?”王嬋心裏沒底,看著那些錢就像看著燙手的山芋。
“當然。”黃玉米回答很幹脆。
“我們的人手可不夠,也沒有那麼多唱歌跳舞的人。”王嬋皺著眉。
“有錢還怕沒人。”
黃玉米拿起鈔票,向著正在和林珊珊說話的花蓮招了招手。
花蓮快步走過來,麵對黃玉米。黃玉米揚了揚鈔票:“一百一天,幹不幹。”
“幹、、、、幹什麼?”花蓮不知道究竟,措手不及,結巴著,臉色緋紅。
剛剛和黃玉米幹過那種事,條件反射般把幹理解錯了,這個黃玉米也太不要臉了吧,這種事給錢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啊。
“瞎想什麼。”黃玉米白了她一眼:“跟著嗩呐班幹,工錢一百。”
“幹,幹,幹。”花蓮回味過來,連勝答應,掩飾自己的尷尬。
黃皮皮經常和黃玉米在一起,立即看懂了剛才兩個人會錯了意,同樣是幹,想得卻不一樣,忍不住咧嘴嗬嗬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王嬋瞪了一眼黃皮皮。
黃皮皮立即閉嘴,對於這個漂亮的師姐,他還是很敬畏。
有了花蓮的加入,王嬋似乎也看到了方向,幾個人仔細商量一下,敲定了計劃,黃玉米畢竟不是嗩呐手,就讓黃皮皮負責,從某種意義上黃皮皮就成了班主。
黃家班就這樣草草成立,即將迎來黃皮皮事業上的第一步。
“下一次他們的演出你會參加嗎?”事情敲定後,林珊珊悄悄問黃玉米。
“會,我對皮皮還是不放心,畢竟沒有幹過。”黃玉米用力點頭,其實自己也沒底,隻是他做事本來就沒譜,全憑直覺,走一步是一步。
“那就算我一個,我會唱歌。”林珊珊輕聲建議。
其實,她並不在乎錢,而是覺得花蓮和黃玉米之間有點不對勁,下意識想跟著。
吃醋,並不一定是夫妻之間,而事實上,真正的醋意無處不在,隻要有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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