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曉晴笑得很媚,如同桃花盛開,修長的腿在眼前扭動。黃玉米心中立即激動起來,伸手想摸一下,摸在玻璃上,僵硬而且冰涼。
一下子驚醒過來,黃玉米微微睜開眼,四周很靜,身邊傳來黃皮皮的鼾聲,累了一天,大家躺在地鋪上都睡得很沉。
腦袋還有點暈,昏昏欲睡,黃玉米剛要再次閉上眼。燈光下,就見林姍姍爬起來,張望了一下,拿起一床薄被走過來,彎腰蓋在自己的身上。
看到林姍姍的動作,黃玉米心中暖了一下,一伸手把她拉得坐在自己身邊。
林姍姍低聲驚叫,卻沒有太掙紮,拍了拍黃玉米的腦袋,悄聲說道:“別胡鬧。”
黃玉米答應一聲,真的沒有胡鬧,而是把腦袋枕在林姍姍的腿上,閉上眼,這一天,真正是身心勞累,林姍姍的腿讓他感覺到一種踏實的依靠,很快竟然再次進入夢鄉。
男人有時候更需要踏實感,讓他的心有個停泊的港灣。
夜色下,林姍姍坐著一動不動,看著黃玉米睡得很沉的臉頰,長長歎了一口氣。
第二天,嗩呐隻是在一大早象征性吹了一會,李如燕的叔叔到火葬場火化後,骨灰領回來,葬在村裏的溝坡上,李如燕在墳前恭敬地磕了幾個響頭。
這次喪事算是很滿意,也對得起叔叔生前的遺願,十裏八鄉都引起轟動,動用縣劇團,還有縣裏健美操隊,以及武術隊。
相對而言,王家也變成了一個笑談,動用了所有力量,竟然比不過李如燕這邊幾個年輕人。
王玉林更是生了一場大病,除了因為生氣,還有個原因就是心疼錢,按照他自己說的約定,嗩呐隊伍的錢他一個人出,足足花了他一年的收入。
另外,他曾經揚言,李如燕勝,他就圍著村子爬三圈,雖然沒有爬,卻留下個王三圈的外號。
讓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王玉興在忙碌中竟然抽時間在李如燕叔叔的墳前鞠躬,代表王玉林道歉了一下。
這也表示王家這個大家族正式和李如燕和解,這讓躺在床上的王玉林差點背過氣去。其他兩個兄弟也是一臉不解,王玉青問得很直接:“大哥,我們王家就算有錯,也不能向一個小丫頭低頭。”
“我不是向小丫頭低頭,而是覺得當年確實有點愧對李如燕的叔叔,還有那個妹妹,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王玉興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另外,這次李如燕竟然能夠擺出這麼大排場,明顯是縣裏有人,而且是大人物,我不想王家得罪她,別哪天陰溝裏翻船,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這才是關鍵,一個家族的生存,必須事事謹慎。
中午酒宴剛剛結束的時候,花蓮再次來到李如燕家,偷偷把黃玉米叫出來,到屋後僻靜的地方:“你們這算是贏了王家吧。”
“是的。”黃玉米不好抵賴,王玉興都低頭了,自然是贏,而且贏得徹底。
“我們的約定。”花蓮笑得有點奇怪。
黃玉米沒想到她還真的堂而皇之提起荒唐的約定,苦著臉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們馬上要回五名村,約定的事,以後再說。”
“你還是不是男人。”花蓮噘了噘嘴,一臉不屑。
睡一次,這是他們的約定,如果不敢,真的算不上男人了,無論信譽上還是生理上。
最關鍵的是,花蓮還很漂亮。
“我是真的沒時間。”黃玉米攤了攤手,理由很充分,這邊一大堆事情收拾完,確實立即回村,鋪路的事情還等著自己和夏玉貴收尾。
“跟我來。”花蓮看了一下剛剛偏過正午的太陽,扭身沿著一條小道向著田野走去。
黃玉米看著她短裙包裹著緊繃的屁股,猶豫了一下,快步跟過去。
夏日正午的空氣散發著熱浪,田野裏的莊稼一片翠綠,有股清涼的感覺。兩種滋味交織在一起,有點微妙。
更微妙的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前一後默默走著,腳步有點急,帶著微微慌亂,就像此時的心情。
花蓮的身體微微扭動,散發著一種誘人的氣息。
黃玉米的心跳動加快,呼吸都微微急促。
兩個人都知道要發生什麼,覺得不應該又難以控製。
山雨欲來的滋味,往往比暴風雨來臨還要微妙,令人窒息。
離村不遠有一片窪地,窪地中間有一座燒製磚瓦的土窯,有七八個門,門有點塌陷,顯然廢棄很久。
沿著一條小道靠近土窯,花蓮停不下腳步,轉臉對著黃玉米,臉色有點緊張,緊繃著,指了指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