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躍起,他就知道錯了,因為黃玉米比他躍得更快更高。
啪啪,兩腳,一腳踹在呂斌的腿上,呂斌落地,緊接著一腳踹在胸口,呂斌身體向後仰倒在擂台邊。
這次黃玉米沒有留給他喘息的機會,飛起一腳,把呂斌踢得飛下台。
台下一陣歡呼雀躍,黃玉米笑了笑,勝了,緊接著一陣疲倦席卷而來,剛才是一股勁撐著,他畢竟也是正常人,和呂斌不僅身體上拚殺,精神上也在不斷較量。一旦鬆懈就感覺體力不支。
身體微微搖晃,曆星雨急忙扶住他,把一瓶葡萄糖水塞到他手裏,催促他趕緊喝,補充體力。
台下,呂斌坐在地麵上,沒有爬起來,除了疲倦和腿部疼痛,還有茫然和失落。劉天星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兄,你怎麼也下來了。”
說完,劉天星輕輕哼了一聲,然後站到一邊。
李如燕走過來,毫不客氣地踢了一腳,緊接著又有人接二連三,大家踢得不重,但也把呂斌踢得東倒西歪,保安隊的人急忙扶起呂斌,連拉帶拽把他帶著離開。
看著呂斌像一條死狗樣被同伴帶走,黃玉米開心地笑起來。曆星雨看著他也是一臉讚賞:“你散打的功夫其實不錯,不用耍計謀一樣可以贏的。”
“那要很累,而且不一定穩贏。”黃玉米活動一下酸酸的胳膊:“我這人懶,能不費力氣的就不費力氣。”
“好像有點道理。”曆星雨微微點頭:“你把拳術和散打融在一起,誰教你的。”
“一個老頭,好像叫餘長青。”黃玉米隨口回答。
“餘長青?”曆星雨明顯驚訝:“你叫他老頭,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
“我為什麼要知道。”黃玉米擺了擺手,聽曆星雨的口氣,自己不知道好像是什麼罪過似的,讓他想起那個餘勝蘭,也是一樣興師問罪。微微有點抵觸,我就不知道,不想知道,怎麼啦。
曆星雨還想問,劉天星跳上台,向著黃玉米豎了豎大拇指,一臉佩服,他的性子很直,很爽快地拋棄前嫌,覺得黃玉米比呂斌倒是順眼多了。摟著黃玉米的肩膀,同時靠近曆星雨:“表姐,我們來合個影。”
台下有人舉著相機,曆星雨站到兩個人中間,擺了個姿勢。
他們剛剛照完像,又有幾個人上來合影,然後更多的人爬上台,台上台下一片歡騰,那位體校的姑娘擠到近前,忽然一把抱住黃玉米的脖子,用力親起來。
黃玉米可沒有經曆過這樣瘋狂的事情,姑娘緊緊纏著,當著這麼多人有點窒息的感覺,急忙伸手想推,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尷尬地站著。
黃玉米第一次被女人搞得手足無措,看得黃皮皮和二愣子在一旁咧嘴大聲笑起來。
“鬆開,鬆開。”李如燕急忙伸手拉那位姑娘,拉了幾下才拉開,姑娘用了口紅,在黃玉米的臉頰上留下一溜唇印,非常顯眼,許多人看著他大聲笑起來。
笑聲中,腳下擂台忽然慢慢搖晃起來,然後漸漸歪倒,一群人站在一堆碎木板上,先是驚訝,然後一起再次大笑起來,笑得很熱鬧。
這可能是廣運體育史上最令人啼笑皆非的一次比賽,一群農村人搶了體校和保安隊的風頭,成為當時流傳一時的話題。
擂台也是一場笑話,粗糙得被一群人壓得倒塌,這樣也好,倒是省得拆除。
比賽結束,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儀式,原本最隆重的就是站在擂台上,曆星雨把獎牌給黃玉米掛上,現在擂台倒了,隻能隨便掛一下了事,黃玉米反正也不在乎什麼儀式。
倒是一些采訪報道的記者,沒了擂台,隻好擠在人群中抓鏡頭。
一群人簇擁著黃玉米,浩浩蕩蕩離開體育場,走到門外大街上,一輛車疾馳過來,停到黃玉米身邊,車門打開,有人伸手把黃玉米拉上車,同時向李如燕招了招手,李如燕也立即鑽進去。
車迅速啟動,向著遠處疾馳,留下一群人呆呆站在大街上,主角走了,一時不知所措。
“那女人是誰?”體校的那個女生尖聲叫起來。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剛才沒有看清楚臉,隻看到白皙圓潤的胳膊,是個女人,還是個不錯的女人。
(晚上繼續,請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