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練練?”餘長青打完一套,停下手靠近黃玉米,笑著問。
“我稍微活動一下,今天有比賽,節省體力。”黃玉米擺了擺手,想起散打比賽會遇到呂斌,微微皺了皺。
“怎麼,有困難嗎?”餘長青看著黃玉米,目光帶著穿透力,一眼就看出黃玉米的鬱悶。
“有點。”黃玉米也不隱瞞,隨口說道:“今天是散打比賽,對付一般隊員沒什麼問題,隻是有個散打冠軍也參加,估計勝不了。”
“你說的是呂斌吧。”餘長青嗬嗬笑著。
“你知道他?”黃玉米有點意外,也有點憋屈,沒想到呂斌這麼出名,一個打拳的老頭子都認識他。
“那小子會點功夫就到處宣揚,華而不實。”餘長青的評價並不像黃玉米想的那樣讚賞,反而有點不屑。
但,黃玉米也絲毫不感覺高興,噘著嘴:“餘老頭,你的意思豈不是說我們更不是東西,不值一提。”
“我不是那個意思。”餘長青笑著擺手:“以你的拳術功底,勝他也不是不可能,隻是你心中可能已經有陰影,影響了你的發揮。”
“什麼意思?”黃玉米揮了揮手:“說得簡單點,鄉下人不懂。”
黃玉米說得直接粗暴,承認自己無能他向來不在乎,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沒有什麼丟人的。
餘長青有點欣賞地看著黃玉米,嗬嗬笑著:“我不是提醒過你一些拳術的技擊方法嗎,自己運用得當,不亞於呂斌,我說的陰影是你以前一定吃過他的虧,或者是別人把他說得太神,兩軍相逢勇者勝,你先失了信心,自然勝不了他。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建立信心,敢打敢拚敢勝他。”
兩軍相逢勇者勝,黃玉米輕聲念叨著,說書裏許多古代打仗的故事,都是主將一馬當先,奮勇殺敵,才取得勝利,那就是勇者。眼前自己也要那樣憋著一口氣,奮勇向前才行。
信心信心信心,黃玉米接連念叨幾遍,似乎明白了點什麼,眼睛漸漸發亮,餘長青微微點頭:“來,我再告訴你今天剛剛想到的技擊方法。”
說完,餘長青讓黃玉米把拳法打了一套,他在旁邊指點著每一招如何對敵,上次他也指點過,不過這次更詳細,而且是針對一些散打的動作為對象來發揮。
“對,就這樣。”餘長青大聲提醒:“假如他出拳擊打你臉頰,你就鐵索橫江擋住,同時踹他的膝蓋關節,對,要猛,出其不意才能勝。”
“這一招要靈巧快捷,擊打對方肘部關節、、、、、、”
“這一招先退後進,貼身發力,要用寸勁,對,就這樣,猛然發力、、、、、”
為了戰勝呂斌,黃玉米的拳術打得前所未有的認真,餘長青也很賣力,教得也很仔細,今天就要比賽,來不及實踐,他自然要說得詳細到位。還要反複幾遍讓呂星領悟。
兩個人全神貫注,一位姑娘來到近前都沒有引起注意,姑娘身後背著一把劍,運動服顯得很有朝氣。馬尾辮微微翹起,帶著點調皮,臉頰圓潤,眼神明亮。她疑惑地看了看黃玉米,又不解地看了看餘長青,卻沒有吭聲,靜靜站在一邊觀看。
霞光照亮廣場,一片豔紅,黃玉米擦了擦汗,停下動作,大聲說著:“餘老頭,今天就到這,還得留點力氣比賽呢。”
“你叫他餘老頭?”旁邊那位姑娘忽然插言,語氣驚訝。
“是啊。”黃玉米隨口回答。
“你竟然叫他餘老頭?”姑娘再次疑問。
“是的。”黃玉米看著她:“你耳朵不行嗎,沒聽清楚。”
“你才聾呢。”姑娘氣呼呼鼓著嘴,瞪了一眼黃玉米:“他教你拳術就算抬舉你了,最起碼尊稱一聲餘師傅。”
“我就叫老頭,你管得著嗎。”黃玉米回瞪了一眼,覺得真是多管閑事。自己也這樣稱呼鐵老頭,他才是自己的師傅,眼前的餘長青還說不準誰教的誰。
“你這樣叫就是不行。”姑娘臉頰微紅,有點激動:“小心在廣運被人劈了,還不知道為什麼死的。”
“你別嚇唬人,我就叫老頭怎麼啦。”黃玉米服軟不服硬,立即較起勁了,大聲說道:“我還叫他老哥,怎麼的吧。”
“你,你欺負人。”姑娘跺了跺腳,一伸手把身後的劍抽出來,直接刺向黃玉米,一臉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