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依靠各種各樣的關係而生存,平時保持著溫和謙讓等態度,一旦撕破關係,各種嘴臉也會呈現出來。
呂斌現在不需要對五名村有任何好臉色,可以表示心中的一種厭惡,直視著黃玉米的目光就像雄鷹看著一隻小麻雀那樣不屑。
黃玉米和呂斌相比,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隻小麻雀,但他是一隻憤怒的小麻雀。
“呂斌,你個狗日的,今天我要打死你。”
黃玉米大聲吼著,揮舞著拳頭向呂斌撲過去。黃皮皮和二愣子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胳膊,向後拖了好幾米。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揍這個狗日的。”黃玉米四肢舞動,掙紮著大叫。
“老大,你打不過他。”二愣子不知道如何勸阻黃玉米,實話實說。黃玉米不止一次教導他們,光棍不吃眼前虧,這種明擺著的眼前虧,二愣子覺得必須提醒一下。
“你他媽懂個屁,我要宰了這個狗日的。”黃玉米怒吼著,頭發散亂,眼珠泛紅,就像瘋了一樣。
遠處觀看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起圍攏過來。夏玉貴大聲叫著:“黃玉米,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
“和他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個畜生。”黃玉米揮舞著拳頭。
黃玉米當然沒什麼好說的,在派出所呂一蓮的辦公桌上看到呂斌資料的時候,他就一下子憤怒起來。他絕對不能容忍呂斌對李如燕感情上的欺騙,同時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點想到調查他的底細,現在似乎已經遲了。
肉體上的傷害,很快結痂愈合,心靈上的痛苦在人的一生中無法磨滅,會是永久的痛。
在土坑裏李如燕瘋狂的一幕不斷在腦中翻動,黃玉米心中一股怒氣堵在胸口,悶得發慌,悶得想發瘋,終於理解了李如燕的那種感覺。
呂斌冷冷看著掙紮的黃玉米,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像欣賞一個跳梁小醜。
“放開他。”李如燕忽然走到二愣子和黃皮皮身邊。
“不行。”二愣子和黃皮皮同時說道:“他會被打死的。”
“我讓你們放就放,哪來的那麼多屁話。”李如燕忽然吼起來,臉色冰冷。
二愣子和黃皮皮第一服黃玉米,第二個就是李如燕,黃玉米會大喊大叫,李如燕卻很溫和,她忽然翻臉,比起黃玉米的憤怒還要讓兩個人緊張。下意識鬆開手臂,黃玉米向著呂斌直衝過去。
呂斌看著黃玉米過來,把手中的行禮甩到一邊,雙腳錯開,雙拳上下擺動,等到黃玉米到近前,一拳飛快擊出,擊打在黃玉米的臉頰上。
黃玉米身體歪向一邊,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黃皮皮和二愣子等人驚叫一聲。黃玉米卻像沒有任何感覺,擦了一下血,快步再次衝向呂斌。流血似乎讓他理智了很多,腳步站穩,雙拳連環擊出,然後還來了個飛腿。
“好。”有人為黃玉米喝彩。
但是,黃玉米的散打畢竟是呂斌傳授,哪能逃得過呂斌的眼睛,一個後擺腿把黃玉米掃得橫飛出去。
黃玉米毫不氣餒,剛落地就彈跳起來,向著呂斌瘋狂地再次進攻。
一次又一次跌倒爬起,黃玉米的嘴角鼻子再次流血,染紅了麵前的衣衫。
大家擔心地大聲招呼,讓他停下來,黃玉米用力擺手:“不用你們管,死了也是我的事。”
隻有李如燕鐵青著臉站在一旁,緊握著拳頭,有一次剛要衝上前,黃玉米向二愣子和黃皮皮一揮手,兩個人立即攔住她。
呂斌很蔑視黃玉米,但是,他低估了黃玉米頑強的基本功,黃玉米一直沒有間斷過鐵老頭教的功夫,抗打能力非同一般。不一會兒呂斌也累得氣喘噓噓。
實戰,是最容易提高能力的方式,現在不僅僅是實戰,簡直是在拚命。黃玉米在瘋狂進攻的時候自然而然用上一些鐵老頭的拳法,呂斌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臉頰被擊打了兩拳。
黃玉米的拳頭同樣不含糊,打得呂斌嘴角鼻子也是鮮血直流。
兩個人都流血帶傷,大家都明白不是鬧著玩的了,停止了喝彩,緊張地盯著兩個人。
呂斌的眼中漸漸露出凶光,再這樣下去自己的麵子就丟盡了,尤其是那些女人的議論讓他受不了,都是關於在石蓮花家的細節,讓他有點憤怒,立即把憤怒轉嫁到黃玉米身上。
黃玉米再次飛起一腳踢過來,呂斌側身躲開,忽然伸手抓住黃玉米的腿,前腿曲,把黃玉米的小腿壓在自己的膝蓋上,前臂用力下壓。
黃玉米發出一聲悶哼,呂斌順手把他扔到一邊,黃玉米想爬起來,晃了晃又栽倒在地,臉上痛得冒出了汗珠。
黃皮皮和二愣子立即跑過去,把黃玉米扶起來,黃玉米一條腿拖著,顯然傷得不輕。
呂斌掏出一把錢仍在地麵上,轉身提著行李上了轎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