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連玉華聲音很輕柔。
黃玉米翻身而起，這次輪到他進攻，更加猛烈，連玉華尖叫聲也更加厲害。黃玉米忍不住好奇：“嫂子，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叫。”
“今天這野外，沒人聽見。”連玉華一邊回答一邊繼續叫。
兩個人酣戰了一會，休息片刻，黃玉米再次興奮起來，再一輪繼續開始。
兩個人變得極少對話，默契地配合著，一遍又一遍，直到雨漸漸停息，東方開始發白。
竟然不停地做了一夜！
“累嗎？”黃玉米借著微弱的晨光，看著連玉華有點蒼白的臉，輕聲問。
“要死了。”連玉華有氣無力地回答。
“下次不這樣了。”黃玉米也感到一陣疲倦，壓抑很久的欲望一下子爆發，有點過了。可能是雨天漆黑的野外更加刺激神經吧。
“這一夜，這輩子死了也閉眼。”連玉華微微歎息，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
過了一會，連玉華忽然輕聲問：“幾次？”
“什麼？”黃玉米有點不解。
“做了幾次？”連玉華微微羞澀。
黃玉米思索了一下：“十次吧。”
“什麼？”連玉華一下子瞪大了眼。
從黃昏大雨傾盆的時候，一直到雨住天亮，十幾個小時，竟然做了十次，這種事想都不敢想，竟然在自己身上發生了。連玉華感到震驚，同時一陣喜悅，還有點、、、、、自豪。
人的一生會有許多記錄，無論是公開的還是隱晦的，心理上還是身體上。既然是記錄也就是個裏程碑，有的輕而易舉會被超越，有的永遠停留在那一瞬間。
十次，是連玉華的記錄。也是黃玉米第一次酣戰的記錄，留在了連玉華的身上，刻在她的心靈上。
一夜大雨，排水的河流來不及宣泄，一時間村莊上田地裏溝滿河平，有的低窪路麵和田塊都淹了腳麵深的水，龍蝦站在裏麵看到人張牙舞爪，小魚溜來溜去。
縣裏緊急指示，大潮河通往出海口的閘門全部打開，幾個小時後，田野裏村莊上的水才漸漸退下去一點。
玉米是最怕淹的莊稼，黃玉米剛回到家就拿著鐵鍁到田裏開溝放水，連玉華和他家的田塊靠在一起，兩個人同時挖著，挖了一會，連玉華累得停下手，捶了捶酸酸的腰，望了一眼黃玉米，忍不住莞爾一笑。
劉秀似乎要長期落戶的節奏，也和李翠花一起到田裏，不過兩個人的力氣有限，幹了一會，幹脆停下手看黃玉米一個人生龍活虎地在田間勞作。
看著一排排半人高的玉米，還有在田地中間黃玉米壯實的身影，李翠花的眼睛忽然有點濕潤，許多年前的一幕似乎就在眼前。
當年，和馬明揚談不上感情，一次偶然有了眼前的結果，那個李淑萍顯然是為這件事而來。李翠花不想讓她知道，寧願成為自己心中永遠的秘密，讓黃玉米就這樣在田野裏長大挺好，至少自己可以每天看到他。
挖完田裏的兩道溝，黃玉米滿身汗水，精神卻很好，看著李翠花臉上的表情，微微有點奇怪，自己幹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至於這麼感動和心疼嗎。
“媽，你回去吧，這裏馬上就好。”黃玉米揮了揮手。
李翠花沒有離開，劉秀倒是走過來，遞給黃玉米一條毛巾，讓他擦擦汗，黃玉米擺了擺手，直接用衣袖在臉上抹一把。
對於眼前的這個女孩，不能說不喜歡，也不能說喜歡。就是不明白，爹媽是怎麼讓她死心塌地看上自己的。那小心謹慎的樣，就像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
劉秀看著黃玉米，眼神還是那樣柔和，看不出一點不滿意。
“黃玉米。”
黃皮皮高聲叫著從遠處跑過來，雨後的路麵一片泥濘，奔跑間，鞋子帶動泥水在他身後飛舞，跑到近前，大口喘著氣：“出，出事啦。”
“你老婆跟人跑了？”黃玉米歪著腦袋打量著黃皮皮。
“不開玩笑，是真的出事了。”黃皮皮呼吸平穩一點，接著說道：“是林姍姍家，她家的漁船夜裏被大風浪卷走，花家村的花二不知怎麼搞到的，不想給，正鬧著呢，村長都過去了。”
“走。”聽說林姍姍家出事，黃玉米立即拉起黃皮皮，快步向遠方跑去。
奔跑間，他的手掌上似乎又有了那種柔柔的感覺，林姍姍的爆滿讓他揮之不去，似乎融進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