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位。”黃玉米大聲叫著。
沒有人應答，大家竊竊私語，有人開玩笑地把目光投在二禿子身上，石蓮花笑著說道：“是爺們就給我上。”
“我要是上，你有什麼獎勵沒有。”二禿子咧著嘴笑。
“贏了我給你睡。”石蓮花倒是很大方，大聲說笑著。
“真的。”二禿子瞪大眼。
“你要不上是狗日的。”石蓮花大聲嚷。引起一陣哄笑。
二禿子也不介意，嗬嗬笑著，推了一下身邊的劉金貴，示意他上去試試。
劉金貴和黃玉米競爭過聯防隊，現在也不想在黃玉米手下做事，但許多女人的目光都看著他，其中有幾個還和他暗中相好。不情願地走出人群，他的目標卻不是黃皮皮和二愣子，直視著黃玉米：“我和你比，爭聯防隊隊長。”
“找死。”黃皮皮和二愣子異口同聲，然後向後退幾步。
黃玉米躍下桌子，活動一下手腕，來到劉金貴麵前，眯了眯眼：“比什麼？”
“隨便你。”劉金貴回答很硬氣。
“比誰的女人多。”二禿子大聲起哄，引起一陣哄笑。
夏玉貴瞪了一眼二禿子，用力咳嗽一聲，二禿子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黃玉米四處看了看，在場地邊緣有棵倒在地麵上的楊樹，枝幹折斷好幾根。向黃皮皮噘了噘嘴，黃皮皮立即走過去，拿來兩根差不多粗細的。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他們，包括劉金貴，不知道要幹什麼。
黃皮皮很快給出了答案，沒有說任何廢話，直接走到黃玉米身邊，掄起棍子對著黃玉米的後背砸過去。
現場一陣驚呼。嘭的一聲，黃玉米晃了晃，棍子從中折斷。
“該你了。”黃皮皮拿起另一根棍子，走到劉金貴身邊。
劉金貴擺了一下手，默默退到一邊。
這一手更狠，大家終於知道黃皮皮和二愣子為何對黃玉米心服口服，除了鬼點子多，黃玉米還真有兩把刷子。
見一下子鎮住大家，黃皮皮咧嘴笑起來：“還有誰，快點，不要說我們小孩欺負大人。”
話說得很滑稽，但卻並不是沒道理，看熱鬧的很多人，沒有應戰的走出來。
過了一會，眼看著冷場，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我試試。”
所有目光都轉過去，然後一陣詫異的驚呼，走上場的竟然是夏天的小對象李如燕。黃玉米皺著眉擺手：“你不是本村的。”
“可你也沒規定外村的不可以啊。”李如燕大聲反駁。
“我們巡邏，你路遠不方便。”黃玉米搖了搖頭。
“我可以住在這裏。”李如燕立即回答。
黃玉米把目光投向夏玉貴，這件事一定要看夏玉貴的，不僅僅因為他是村長，李如燕還是他未來的兒媳婦。
出乎意料，夏玉貴竟然點了點頭，他有他的想法，兒子傻自己最清楚，巴不得李如燕在自己家住，慢慢相處，現在就結婚還是不大現實。
“好吧。”黃玉米有點無奈。
“老大，沒事，我們消滅她。”黃皮皮看出黃玉米為難，大聲鼓勵，一個小姑娘對付不了，那還能在五名村混嗎。
“好自為之吧。”黃玉米輕輕拍了拍黃皮皮的肩膀。
一個小姑娘對兩個大男孩，大家都覺得有趣，但比賽卻很簡單，二愣子見姑娘都臉紅，摔跤自然不敢，隻好算平局。
奔跑幾百米到了一半黃皮皮就放棄，他忽然想起來這個李如燕在學校一直是長跑冠軍。和她比奔跑，簡直是自取其辱。
於是，那一年，五名村的聯防隊多了個女隊員，在那個時代也是僅有的一位。
“你為什麼要來？”黃玉米把李如燕拉到一邊，低聲問。
“和你一起巡邏，維護治安。”李如燕微微笑了笑。
“得了吧，你維護治安，不亂套才怪。”黃玉米當然不相信。
“我要學你的功夫。”李如燕神情變得很認真。
黃玉米明白，這是她的真正目的，但自己好像也沒法拒絕。
比賽結束，人群散開，席春霞過來和張柱以及黃皮皮打招呼，林姍姍噘著嘴站在一旁，黃玉米向夏天招了招手，一起走向林姍姍。
林姍姍瞪著黃玉米，一臉戒備，黃玉米卻沒有走到她麵前，而是示意夏天去打招呼，輕輕動了動手指，夏天立即會意，想了想相親那天的情形，走到林姍姍麵前，微笑著微微低頭，大聲說道：“騷貨好。”
旁邊的人同時一愣，然後大聲笑起來。
如果別人這樣說就是極端下流，一個傻子的話就很有趣了。就連席春霞都笑得前仰後合。
林姍姍的臉氣得通紅，恨恨瞪著黃玉米：“你等著，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負的。”
女人逼急了，有時候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