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鬼鬼祟祟幹什麼。”夏翠蓮疑惑地看著黃玉米。
“你爹今天也喝醉了。”黃玉米壓低聲音。
“我爹醉了我媽照顧,關我什麼事。”夏翠蓮脫口而出。
“別急,等我說完。”黃玉米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今天遇到一個叫王毅的人,和他聊了兩句。”
“王毅。”夏翠蓮眼睛一亮:“別賣關子,說重點。”
“我讓他今晚在第五個瓜棚等你,不見不散。”黃玉米悄聲貼近夏翠蓮的臉頰,聞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伸手在夏翠蓮身上摸了一下。
“死樣,你喝多了。”夏翠蓮在黃玉米手上拍了一下,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你怎麼不早說,大冬天的,別凍出什麼毛病來。”
說完,夏翠蓮拿起手電就往外走,黃玉米急忙拉住她:“多帶點衣服,最好帶點鋪蓋,冷。”
“你就是鬼靈精,謝啦。”夏翠蓮抱起一件軍大衣,一邊向外走一邊囑咐黃玉米,照顧好李淑萍。
“你早點回來,我們不方便。”黃玉米看著夏翠蓮的背影大聲喊。
“幾個小孩,有什麼不方便的,隨便你們,她也不知道。”夏翠蓮一邊回答一邊急匆匆加快腳步。
“我可不是小孩。”黃玉米挺了挺胸,得意地笑起來,笑得有點邪。
把院門關上,然後回到夏翠蓮的房間,黃皮皮和二愣子正坐在凳子上,看著脫去外套躺在床上的李淑萍。見到黃玉米,兩個人同時把目光轉過來:“走了嗎?”
他們問的當然是夏翠蓮,黃玉米沒有回答,把手伸到煤球爐上烤著:“一起來。”
“這樣幹什麼?”黃皮皮和二愣子很聽話地烤著手,同時一臉不解。
“別問,烤。”黃玉米還是不回答。
兩個人對黃玉米是言聽計從,烤就烤著吧,一會兒三個人的手都溫熱起來,黃玉米舉起雙手手指舞動幾下,眯眼笑了笑:“接下來,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麼?”二愣子傻頭傻腦問。
“摸啊、”黃玉米首先走到床邊,對著李淑萍隆起的部位按了下去。
田野裏,風不大但很冷,四周黑沉沉的,夏翠蓮走了一會,忽然有點後悔,這麼冷的天,黃玉米不會是在耍我吧。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她輕聲數著,還沒數到第五個瓜棚,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翠蓮,是你嗎?”
“王毅。”夏翠蓮快步走過去,用手電照了照,第五個瓜棚內,一位年輕人正坐在一堆稻草上,身邊放著一件軍大衣。
“我也帶軍大衣了。”夏翠蓮鑽進瓜棚,在王毅身邊坐下。
“黃玉米下午通知我在這等你的。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剛才我還在懷疑他耍我。”王毅伸手摟住夏翠蓮。
“你等一下。”夏翠蓮按住王毅不規矩的手:“你不是在村裏遇到黃玉米的?”
“不是,你爹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連你們村都不敢去,是一個叫黃皮皮的送的紙條,還讓我帶一件軍大衣,說防凍。”王毅輕聲解釋。
兩件軍大衣,加上身上的棉衣,在背風的瓜棚裏,做什麼都不會冷,哪怕是過夜。不過,黃玉米這樣做是要幹嘛。記得他很鄙視王毅的,為何又要給兩個人創造機會。
剛才聽到王毅的名字,夏翠蓮就迫不及待趕過來,現在一想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李淑萍可還躺在自己的床上,難道、、、、、、、
夏翠蓮搖了搖頭,王毅是下午接到的通知,如果那時候就算計,心眼也太深,不像個孩子幹得出的。
“想什麼呢,來吧。”王毅伸手把夏翠蓮按倒在軍大衣上。迫不及待地解開夏翠蓮上衣的紐扣。
“你輕點,別把衣服扯壞了。”夏翠蓮低聲提醒。
“我太想你了、、、、、、、”男人這時候甜言蜜語總是很多。
“我們不能總是這樣,讓我爹知道會打死我的。”
“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怎麼負責?”
接下來沒有回答,而是一陣嘴被堵起來的嗯嗯聲,然後變成喘息聲,直到一陣陣呻吟聲。
北風還在吹,夜越來越深,在廢棄的瓜棚裏,春天似乎來臨,一對年輕男女忘情地體會著生命的快感。他們無法想象,也沒有去想象,以後漫長歲月的酸甜苦辣。
人生就是這樣,一次次醉生夢死歡愉的瞬間,構成無盡的美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