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黃玉米醉眼朦朧，身體前傾，可惜沒有聽到下文，馬富貴的腦袋晃了晃，趴在桌麵上，很快打起了呼嚕。
“馬哥，馬哥。”黃玉米推了幾把馬富貴，然後拉著他的胳膊站起來，兩個人搖搖晃晃歪歪扭扭走向裏間。
地鋪很寬，黃玉米把馬富貴仍在連玉華身邊，自己轉身想離開，晃了一下，腦袋有點暈，向後栽倒，一陣迷糊，很快睡了過去。
朦朧中，黃玉米又回到了勞改農場，陪著鐵老頭練習功夫，頭頂開轉，一指禪，掌劈木樁、、、、、、一輪下來，全身酸痛，緊接著全身發熱，熱得心跳加快，身體內一股熱力漲得慌，憋得難受。眼前忽然呈現出村長女兒夏翠蓮白嫩的身體，晃呀晃，晃得心裏更慌。
一股軟軟的感覺貼近身體，緊接著衣服被粗暴地扒光，黃玉米心裏一驚，睜開眼，連玉華正抱著自己，呼吸粗重。
“嫂子，你幹什麼？”黃玉米又一陣心慌，慌得比夢中還厲害，心就要跳出嗓子眼。
連玉華沒有回答，繼續進行自己的動作，黃玉米忽然想起村長和王菊花的情形，下意識推了一下連玉華：“哥還在。”
“他睡得跟死豬似的，你不是也想嗎，來吧。”連玉華的動作更加粗暴起來。黃玉米有點被動地放鬆身體，任由連玉華折騰。
夜更深更冷，小草棚內卻是春光無限。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晨，黃玉米坐起身，晃了晃還有點暈忽忽的腦袋，昨晚的事還是朦朦朧朧，隻是想起來就耳熱心跳，還好自己的衣服穿得很整齊，沒有任何異樣。
馬富貴還在一旁酣睡，黃玉米推了推：“富貴哥，開工啦。”
“你忙去吧，我再睡會。”馬富貴翻了個身，繼續打呼嚕。
外間，連玉華正在煤球爐上熱著米粥，看到黃玉米，微微笑了笑：“起來啦，粥馬上就好，那邊烙餅好了，吃點吧。”
一張小餐桌，幾個小凳子，黃玉米坐下，拿起烙餅啃了一大口，連玉華把粥端到他的麵前，熱氣騰騰，很香，黃玉米低頭喝了一口，燙得一哆嗦，連玉華連聲說慢點慢點。
“昨晚我吃的也不少，怎麼這麼餓。”黃玉米摸了摸肚子，有點奇怪。
“你年輕，消化快。”連玉華臉色一紅，扭身走到一邊，端過來一個碗，裏麵有幾個荷包蛋。
“這雞蛋？”黃玉米瞪大眼，經濟緊張的年代，一個雞蛋都難得，這都是中午大夥的午餐。
“自己家雞下的，你快點吃，補一補，馬上要開工了。”連玉華隨口說著。
“補什麼？”黃玉米下意識問，在村裏隻有生病體弱才進補。
“死樣。”連玉華白了他一眼，臉上忽然飛起一陣紅霞。
“嫂子，昨晚、、、、、、”黃玉米似乎明白點什麼。
“不許說，昨晚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連玉華瞄了一眼小草棚外麵，有兩個人走過來，急忙擺手：“以後也不許提，不許提，記得啊。”
“好的，好的。”黃玉米一邊答應一邊低頭喝粥。
陽光照在河灘上，上工的人陸續到來，密密麻麻站成一片，黃玉米迎著陽光，忽然覺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勁，一下子衝到河灘最低處，掄起鐵鍬，把泥土一下一下扔向河堆，泥土塊很大，大得在坡上整理的黃二來有點詫異，大聲喊道：“黃玉米，你昨晚吃了什麼，這麼大的力氣。”
“鱔魚吧，或者是泥鰍。”有人笑著說道。野生的黃鱔和泥鰍都是壯陽大補，鄉下男人虧的時候經常用。黃玉米隻是個孩子，這完全是在調侃，孩子陽氣足，吃多了會流鼻血的。
“黃玉米，快說，是不是啊。”黃二來大聲叫道：“你個小王八蛋，怎麼不留點給你二來哥，讓你哥伺候你嫂子去，我快頂不住了。”
“頂不住了讓我來啊，這個忙弟兄還是樂意幫的。”另一個年輕人大聲迎合。
“去你媽的。”黃二來大聲罵起來，引起一陣哄笑，工地變得熱鬧起來。
黃玉米聽著他們的笑話，停下手思索了一會，漸漸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細節，愣了愣，忽然明白過來，心中一種複雜的感覺在發酵，在膨脹，對著河道大聲吼道：“我成大人啦，成大人啦。”
聲音在河道內飄蕩，黃二來詫異地看著他：“神經，什麼就成大人啦，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