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果園怎麼啦？”王菊花的聲音有點害怕：“我們自己家買的樹苗，又沒犯法，鄉長還說要扶持我們的。”
“當然，作為一個村長，我時刻憂心著村民的生活，你們創業我也是大力支持的，還向縣裏推薦你們家為典型。”村長歎息一聲：“但是，這個墳地也開發了，你們家的果園原本就是墳地的一部分，可能要收回。”
“那可怎麼辦，我們家可是花了幾千元錢，欠了一屁股債。”王菊花著急起來，聲音尖銳了很多。
“小聲點，小聲點。”村長急忙提醒：“你看我不是在想辦法嗎，不然深更半夜怎麼睡不著覺，我也舍不得你家的果園啊。”
“村長，求求你了，幫我們想想辦法。”王菊花聽出村長的話音不對勁，聲音惶急起來。
“辦法嗎，有是有，我可要擔很大責任。”村長慢條斯理說著。
“村長，隻要你保住果園，要我們做什麼都行。”王菊花低聲說著：“果園有收入的時候算你一份。”
“那是以後的事，我不想要你們的果實。”
“那你要什麼？”王菊花的聲音忽然有點顫抖。
“你知道我要什麼？”村長的聲音變得怪異，黃玉米聽起來有點惡心，但是他也隱隱知道村長要什麼，狗發情的時候總會向母狗靠的。
不遠處的兩個人忽然靠近，合在一起，緊接著是王菊花惶急的聲音：“不行，村長，馬亞柳馬上就回來了。”
“他不會回來了，我安排他去縣裏為村上辦點事，明晚回來。”村長顯然早有預謀，嗬嗬笑著。
“我們不能這樣，讓人知道了怎麼做人。”王菊花聲音越來越低。黃玉米記得連玉華也說過這樣的話，嘴上這麼說，行動似乎並不反對。
果然，兩個身影並沒有分開。村長低聲笑著：“怕什麼，這裏夜晚沒人敢來，你又不是大姑娘，又是上了節育環的，不會懷孕，我們不說誰知道，又不會少一塊，看不出來的。”
“這裏不行。”王菊花繼續低聲說著，聲音更低。
“我受不了了，就要這裏。”村長聲音興奮，兩個人身影立即倒在泥地上。黃玉米暗暗呸了一聲，奶奶的，昨晚看了夏翠蓮偷情，今晚看到她老子，是不是太晦氣了。
伸手摸了摸腰。這時才想起自己擅長的彈弓好久不在了，微微愣了一下，觸摸到口袋裏幾個圓圓的東西，是鳥蛋，順手掏出來，瞄準目標，用力甩過去。
幾聲緊密的啪啪聲，鳥蛋破碎的聲音雖然很輕，在夜晚卻聽得很清楚。傳來王菊花的尖叫聲：“什麼東西，黏糊糊的。”
“好像是鳥蛋。”村長疑惑地說到：“怎麼回事，鳥蛋怎麼從天上掉下來。”
“我們還是走吧，有點嚇人。”王菊花聲音顫抖著。兩個人站起身，肩並肩向不遠處的房屋走去，房門吱嘎一聲打開，又關上，不一會兒煤油燈也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