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起身,摟抱著沿著小道向村子外走。那邊是農田,西瓜早就過了季節,許多瓜棚廢棄在那裏,倒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黃玉米躍下樹,站立了一會,夏翠蓮和王毅去做那種事了,按理和自己沒有關係,大可以回家美美睡一覺,可心裏癢癢的感覺讓他鬼使神差地尾隨這兩個人向田野裏走去。
夜很靜,月牙在樹梢掛著,四處朦朦朧朧。夏翠蓮和王毅鑽進了一個瓜棚,裏麵立即傳出親吻咂嘴的聲音,就像啃豬蹄。黃玉米從瓜棚的一個破洞裏望進去,月光恰好也從破門口照進瓜棚。裏麵有一張破床,兩個人倒在床上,王毅壓著夏翠蓮,手掌順著膝蓋向上摸索,摸到一個地方忽然停下來,抬起親吻的頭:“這裏有個疤,怎麼回事?”
“是村裏那個小王八蛋黃玉米的彈弓打的。”夏翠蓮提起被打的事,這種時候還是咬牙切齒,顯得對黃玉米很憤恨。
“這件事我聽說了,他怎麼打到你這裏,你是不是和他、、、、、、、”王毅還沒有說到底,夏翠蓮尖聲打斷了他的話:“你瞎想什麼,黃玉米隻是個小孩子,他能幹什麼,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缺德帶冒煙的家夥,讓他一輩子找不到女人。”
黃玉米忍不住攥了一下拳頭,媽的,臭女人,這樣咒罵我,老子一定要找到女人,還要多睡幾個,有機會把你也睡了,看你狠不狠。
“好啦,你別生氣,我們繼續。”王毅小聲哄著夏翠蓮,開始脫自己的褲子。
繼續個屁,黃玉米咬了咬牙,老子就讓你們做不成。瓜棚是玉米杆和木棍搭建的,他掏了掏口袋,可惜沒有火柴,不然放把火把瓜棚燒了。轉臉四處看了看,朦朦朧朧看到瓜棚邊放著一根木棍,棍上麵是個穿著衣服的稻草人,是種莊稼時害怕小鳥吃種子,嚇唬小鳥用的。他伸手拿起來木棍的一端,木棍斜伸,把稻草人高高挑起,掛在瓜棚門口。嘴裏發出怪異的笑聲。稻草人微微晃動著,原本平伸的雙臂肩部的小木棍斷了,手臂低垂在身邊,朦朧的月色下就像個吊死鬼。
“鬼。”瓜棚內傳出夏翠蓮的恐懼的尖叫聲,緊接著兩個人從另一端衝破瓜棚,都提著褲子,飛快地向遠方奔跑。
看著兩個人跑遠,黃玉米大聲笑起來,扔掉稻草人,彎腰鑽進瓜棚,躺在剛才兩個人睡的地方,床上是亂草鋪著,還留著溫熱,鼻子聞到一股香味,是夏翠蓮的,這騷女人香味沒想到這麼大。
不對,黃玉米翻身坐起來,這香味濃濃的緊靠著身邊,不是殘留的,鼻子用力嗅了嗅,香味清晰了很多,順著香味摸過去,是一個小香囊,一定是夏翠蓮隨身帶著的,剛才慌亂拉下了。隨手把香囊揣身上,黃玉米走出瓜棚,四野茫茫,月牙兒依舊在柳梢頭,清冷地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