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鍾,包子哥給高峰打電話,讓高峰抓緊去三號攪拌站,他們抓到一個內鬼。
高峰放下電話,開著車來到三號攪拌站,車子快到門口時,就看見包子哥焦急地站在三號攪拌站門口,見到高峰的車來到,他就急急地向高峰招手。
“包子哥,你在電話裏沒有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是內鬼?”
包子哥說話比較急,說話快了就聽不清楚,剛才高峰就沒聽清楚,隻聽見內鬼兩字。
“高兄弟,等會見到人了,你就知道誰是內鬼了,你趕緊過來吧,我怕曲浮萍一個看不去他。”
高峰下了車,包子哥將他引到三號攪拌站的圍牆後麵,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後麵走,這圍牆後麵雜草叢生,原來有一條排水溝,也被雜草給埋沒了,高峰險些被絆倒幾次。
“哎呀,包子哥,你怎麼讓曲浮萍盯人,而不是你自己盯人,你應該讓曲浮萍給我打電話。”
包子哥說曲浮萍在看著內鬼,高峰就責怪包子哥辦事欠缺考慮,曲浮萍是一個女孩子,她怎麼能對付得了一個男子。
聽高峰一說,包子哥一拍大腿,他才恍然明白過來。
“我去啊,我怎麼沒考慮到這,這內鬼可是個壯小夥子,曲浮萍哪是他的對手啊,希望曲浮萍別出事啊,我這是辦的啥事啊。”
包子哥明白過來,他就更加著急了,拚命地往前跑,剛跑出去七八步就被絆了好幾跤,把他膝蓋都磕破好幾處,他也是渾然不顧。
三號攪拌站占地五十多畝,這圍牆可是要轉老大一會,深一腳淺一腿走在雜草叢中,總感覺走不到盡頭一樣。
“曲浮萍,求你放開我,我家裏有生病的父母,我老婆剛生的小孩,我老婆身體也不太好,每天都需要吃藥花錢,我這是萬不得已啊,你就放了我,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你家不也有個生病的孩子嗎,她也需要錢治病,你不感覺錢來的慢啊。”
高峰與包子哥跌跌撞撞都快跑到圍牆的盡頭了,把他們兩個跑了一身的汗,他們就聽見前麵有哀求之聲。
“包子哥,你是什麼腦袋啊,明明可以從三隊圍牆後麵走過來,我們完全不用從草叢中經過的呢,你偏偏帶著我走雜草。”
三號攪拌站跟三隊是緊挨著,三號攪拌站圍牆的盡頭,那就連著三隊的圍牆,而三隊圍牆後麵有一條小路,根本就沒有雜草,而包子哥卻領著高峰跑了半天的草叢,害得兩個人累得滿頭大汗,關鍵是消耗體力又浪費時間,萬一遇到窮凶極惡的歹徒,那曲浮萍就是凶多吉少了。
“萬不得,你家是很困難,這個大家都清楚,我家也是困難,我也不隱瞞,社會上麵困難的人很多,並不是你家與我家,還有很多家。
但是,你不能把困難當成理由,更不能因為家庭困難,你就走偏門之路,非要把公家的財產據為己有,我們遇到困難時,我們要想辦法,或者讓大家幫我們想辦法,而不是靠偷盜來解決,那樣隻會讓自己越來越困難,甚至還會被坐牢。
萬不得,昨天峰哥都給我們開會了,他一再強調我們要行得正坐得端,尤其是幹我們材料工作的人,有諸多的便利條件,一些賺錢的機會唾手可得,隻要隨便動點腦筋就能搞到錢。
萬不得,峰哥語重心長地叮囑我們,我們有好多人腦袋子都靈活,像以前的牛部長,還有張一三,以及李二四與王三馬他們,哪一個腦袋都比我們靈光,更是比你萬不得靈光,可是他們都落了不好的下場。
那都是因為沒把腦子用在正道上麵,反而用在歪門邪道上麵,結果都被扭送到了公安,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審判,將是幾年不等的判刑。”
高峰也猜到了,包子哥所說的內鬼應該就是萬不得了,萬不得是新來沒多久三號攪拌站的材料負責人,這個人看上去老實本份,做事也一本正經,出入庫單辦理得規規矩矩,給大家的印象都很好。
目前,三號攪拌站也就萬不得一個人,他幹活也沒怨言,哪怕連續加班通宵,都沒聽到過他的抱怨,是一個表現挺不錯的人。
三號攪拌站出內鬼,那也隻有萬不得了,不會有其他的材料員。
當高峰想到萬不得時,他心裏也是很嘀咕,他也認為內鬼不應該是萬不得,這麼個老實本份的人,怎麼能幹偷盜的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當高峰聽到曲浮萍在勸萬不得時,高峰就想到了這句話,我們好多出問題的人,往往就是這表麵上看上去老實本份的人。
“曲浮萍,牛部長與張一三,他們那是真壞人,也是貪得無厭,把公家的財產占為已有,我可不是他們,我也沒想過把公家的東西當成自己的私品,我隻想暫時解困,等到我有錢就還掉,我真不是在貪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