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看了看曲浮萍,這姑娘十分鎮定,看來是做好了準備,他也相信她能幹好這工作。
“嗯,浮萍,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那我就不會再勸你,隻要有什麼問題不懂,你可以隨時谘詢我,也可以去問王上梁。”
辭別了曲浮萍,高峰找到王上梁,讓她向各個架子隊,場站攪拌站的材料負責人,還有材料員打電話發群消息,通知他們開一個物資部管理人員會議,時間定在晚上六點鍾,不允許請假與遲到。
王上梁發了群通知,也一個個打了電話,把高峰的意思轉達下去,通知全項目部所有材料人員開會。
“上梁,我覺得有一大半人不會來開會,他們不會理睬我。”
通知完以後,高峰對王上梁說,王上梁就很不解。
“高峰,你這是啥意思啊,我們材料人員很久沒開會了,他們為什麼不來開會,我記得就開過一次會,牛部長開完了還請大家吃了頓飯,那一次還為付賬打了起來。”
“是嗎,上梁,你給我好好說說,吃飯怎麼會打起來,是誰跟誰打起來的,難道是喝醉了酒嗎?”
王上梁告訴高峰,這個項目部組建以來,牛奮鬥就開了一次全體材料人員會議,這也讓高峰覺得不可思議,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開幾次會,及時傳達一些會議精神,也及時了解下麵的動態,也及時把存在的問題處理掉。
最重要的是時常給大家敲響警鍾,材料工作可是敏感的工作,材料員是最容易被腐蝕掉的崗位,出現問題就會特別多特別敏感。
而且,聽王上梁說,牛奮鬥把這會開成了吹大牛的會,大家胡吹海聊一氣,結果什麼實質性的動作都沒有,這完全失去了開會的意義了,還不如不開。
高峰雖然很煩開會,但是會還不得不開,時常有針對性的開會,那是不可缺少的,也是必須要開,材料員就得像一根鬆筋一樣,太鬆肯定會出問題,太緊又會使得大家過於緊繃,導致負麵影響,時常開會就是時常緊一緊,也就是敲敲警鍾。
更讓高峰想不到的是吃飯還能打起來,而且不是酒喝多了打架,是為了付錢打架,可見這幾個為了拍馬屁而大打出手了。
“上梁,我敢肯定這幾個為付錢打架的人,他們不會來參加會議,他們就是牛奮鬥的餘黨。”
王上梁不相信地搖搖頭:“我想不一定,他們憑什麼不來開會,這可是你新上任的第一個會議,他們就不來參加會議,那不是對你公然做對啊,那他們還想不想混了。”
下午五點鍾五十分,高峰與王上梁,還有熊二偉就坐到會議室裏,他們等待開會,王上梁挺開心,畢竟這是高峰新上任第一次會議,她也把會議室收拾得窗明亮幾,會議桌擦拭了好幾片,又擺上了搪瓷的茶杯,也從綜合辦公室要了招待茶葉,弄得跟正規的會議一樣。
熊二偉更是興奮,他的興奮點是什麼,那也因為高峰主持會議,他就好像自己主持會議一樣,那是上躥下跳,裝一裝領導講話的模樣,那猴模猴樣,也是把王上梁逗得笑出了眼淚。
很快曲浮萍就來了,還有包子哥,包子哥是三隊的材料負責人,曲浮萍在她的手下,那可把這包子哥給興奮得不行,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麼狗屎運,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大美女。
包子哥一向邋遢,個人衛生跟熊二偉有得一比,衣服都十天半月才換一次,也不管這是夏天出汗多,洗澡也是很少洗,也是個人味道比較突出的人。
但是,當曲浮萍突然出現以後,這家夥連忙就是去洗澡了,足足洗了兩個小時,洗了一袋子的白貓洗衣粉,包子哥都明白這個時候要把自己洗幹淨,那僅靠沐浴乳是不可能洗得了幹淨,就必須用洗衣粉來洗了,用那刷鞋子的刷子來刷。
包子哥還破天荒地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包括床單被套,以及所有的衣物,他都徹底給洗掉了,宿舍裏也弄了個底朝天,垃圾都清理出去,清理了好幾大堆垃圾,收拾得幹幹淨淨,徹底變了一個人,仿佛重新做人一樣。
不出高峰的所料,除了曲浮萍與包子哥來了以外,其他人都沒有來參加會議,兩個小時都過去了,王上梁又在群裏發通知消息,沒有一個人回她,她撥打他們的電話,也沒有一個人接她的電話。
“高峰,你真料到了,他們真不來開會,這也太不給你麵子了,這不是公然與你對抗啊,這樣的材料人員還能幹好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