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上梁拿來了合同複印件,那明擺著王上梁就去找何約了,這是王上梁做出非常大的犧牲。
王上梁搖了搖頭:“高峰,這些你不用管,我已經幫你拿到合同複印件了,你應該怎麼感激我?”
王上梁淡然一笑,高峰就能看出王上梁的掩飾,她不願意提起這何約同誌,卻為了自己要合同複印件,而心甘情願去找何約,可見這姑娘對自己有多麼真心。
高峰很動情:“上梁,還是把這合同複印件還回去,我不查牛奮鬥的罐車合同了,我不想讓你陷入危難之中。”
王上梁是個清純的姑娘,敢為自己做出這麼大犧牲,高峰覺得不能給她添亂子,又引來何約的不必要麻煩。
“高峰,你啥子意思啊,本姑娘費力巴乎把合同複印件拿來了,你又屁話一大堆,你還是個男人不,是個男人就抱著本姑娘,然後說一些感激動人的話。”
高峰伸手抱住了王上梁,王上梁依偎在高峰的懷抱裏,高峰用手拍著王上梁的後背。
“上梁,你是個好姑娘,我非常感激你,我也不想讓你為難,今天這事因我而起,我會為你解決好。”
“好啦,高峰,漂亮話不用說了,你不是要合同複印件嗎,現在我們就開始研究一下這罐車合同,看一看這裏麵有什麼毛病?”
王上梁挺大性,掙脫掉高峰的懷抱,要跟高峰研究罐車合同。
王上梁想回辦公室,這大半夜裏,站在路燈下麵不像話,那光線也不太好,被高峰給製止了,這個時候回辦公室不太好,會引起人家的懷疑,何況這還有門衛站崗,沒有門衛的允許還進不去辦公室。
高峰想到了汗血寶馬車,兩個人坐到寶馬車裏麵,高峰將車開出兩公裏遠,將車燈打開在裏麵查看合同。
很快兩人就發現了問題,四份罐車合同,其他三份都相同,租賃的價格都是相同,每輛罐車租賃價格都是二萬四一個月。
而隻有第四份合同價格不相同,比其他三份合同租賃價格高出很多,達到了每輛租賃價格六千多一輛,怎麼可能出現這樣不同的租賃價格呢?
“高峰,果然這裏有貓膩啊,租賃價格每月每輛相差六千塊,那可不是個小數目啊,一輛一個月相差六千,那十輛一個月就是六萬,二十輛就是十二萬,這一年下來就是相差一百四十四萬之巨。”
賬真不能算,這麼簡單的算,那就是百萬之巨的巨款,真讓人瞠目結舌。
“上梁,這還不是一年的問題,土樓鎮項目可是工期將近兩年,那兩年下來,可不是百萬之巨,而是三百萬之巨啊,這可是坐收漁翁之利。”
土樓鎮項目工期兩年之久,一年就一百四十多萬,兩年下來接近三百多萬巨款,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高峰,這牛部長也太厲害了,他這可是借雞生蛋啊,他還利用的是別人的名義,這租賃公司的名字也怪好玩,叫山窮水盡機械租賃公司,這可不是山窮水盡,這可是發財致富的公司啊,應該說是一夜暴富。”
“上梁,我懷疑這公司就是以牛奮鬥什麼親戚之名注冊的,你看這法人代表的名字,估計就與牛奮鬥有一定的聯係,要不然叫什麼餘得水。”
“哈哈,高峰,你這隻是猜測,他隻不過叫魚得水了,這跟牛奮鬥沒啥關係,反正這裏麵很有文章,怎麼同樣的罐車不一樣的價格?”
“上梁,這裏麵不一樣,價格不一樣,但是方量也不一樣,你看這罐車的載重量,三份合同注明的是十方方量的罐車,而隻有這份合同注明的是十二方方量的罐車。”
高峰又發現了不同之處,這份罐車合同裏的罐車載重不同,它比其他三份合同裏的罐車載重要大兩方,變成了十二方的載重量。
“高峰,照這樣說的話,那它的租賃價格就沒什麼兩樣了,它本身就比其他方量大啊,大了兩方方量,那它的租賃價格就會高一些,莫非我們的猜測錯了。”
高峰搖了搖頭:“上梁,我們猜測沒有錯,這合同上麵的罐車載重量不一樣,那隻是在套取租賃費,也是晃別人的眼睛,使得大家認為租賃價格之差在合情合理之內,可是實際之上,他們的罐車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十方量的罐車。”
王上梁就問:“高峰,你怎麼這麼肯定,它們的載重量相同呢?”
高峰告訴王上梁:“上梁,因為我坐過牛部長家裏的罐車,這罐車還是他兒子開的,那的確就是一個十方量的罐車,並非合同裏所寫的十二方方量,這叫著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