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誰啊,你是誰啊,你以為是三隊的材料主管,你就能管得了老子鄭高調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鄭高調是誰的關係,我可是你們公司總工程師的舅舅啊,他可是光著屁股讓我抱大的呢,他都不敢對我說話高聲,你竟敢對我吹胡子瞪眼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到底是誰啊。
小子,就是你們公司董事長,也不敢跟老子開看毛片的玩笑,你還敢跟我開這玩笑,我也告訴你啊,我就看毛片了,那又怎麼的啊,我隻要不影響工作就行,我又沒影響正常的收料啊。
再者說了,你們年輕人哪一個不看這片子,你們三隊那個搞安全的家夥還備了一個1T的移動硬盤,那盤裏麵都是這種片子,那比我鄭高調可是多的去了,我跟你們相比哪跟哪啊。
而且,我鄭高調不躲著藏著,那是光明正大地看片子,哪像你們又躲著又藏著,大家都是男同誌,有幾個不看這種片子啊。
小子,我倒要問問你了,你跟這送石料的什麼關係啊,你是不是接受了他們的賄賂,你站出來幫他們說話啊,這攪拌站是你天天收料,還是我鄭高調天天收料啊,用得你來對我指手畫腳啊。
小子,你眼瞎啊,他們這石料是最好的啊,你睜開眼睛看一看這石料好不好,那純粹就是大泥塊,這含泥量之高都讓人驚歎,就是一個不收料的人也能看出來這料絕對不行,哪怕是一個農民工也能判斷這料最差了,根本不能用在工地上麵,而我們這是重點工程,那質量要求高得很,那是堅決不能用這種爛料。”
高峰的話還沒說完,這位鄭高調就像瘋了一樣發飆了,他站起來拿著手機指著高峰的鼻子訓斥起來,就像爺爺訓斥孫子一樣,唾沫星子都飛濺高峰一臉一鼻子,弄得高峰眼睛都睜不開,也是節節後退與躲閃。
鄭高調那是越說越激動,手機還磕在窗戶上麵砰砰直響,末了還提出一個鐵桶,那鐵桶裏裝滿了一桶爛石料,裏麵都是泥塊多,而石子都被泥塊糊在裏麵,根本看不到幾塊石料,簡直跟建築垃圾差不多,甚至還沒有建築垃圾幹淨,像這種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能用在工地上麵,哪怕是填在路基上麵都不行,何況要用在混凝土裏麵,那是不可能。
“老鄭,你別激動,我怎麼可能對你吹胡子瞪眼啊,你畢竟是一個老同誌,而且資格還比我老多了,輪經驗那是非常豐富,我也隻能向你學習的份,我哪還敢對你無禮啊。
再者說了,我高峰怎麼可能收受送石料老板的賄賂啊,我跟石料老板又不熟悉,隻不過是工作中接觸,前幾天我還因為料的問題跟二哥有過爭持,我怎麼可能跟他們一個鼻孔出氣呢。
當然,老鄭,我也不瞞你說了,我現在是認識這位姑娘,她畢竟是救過鞏小北的命,她算是鞏小北的救命恩人,但是她跟二哥有什麼關係,我可是不得而知,我現在來調解這事,也並不是衝著她是鞏小北的救命恩人,就出麵幫她的忙,我是看到這車上的石料的確是最好的料了,而並不像老鄭你拿出這桶料一樣爛,你這料跟這車上的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上,那是不可同日而語,我也認為不應該是這種料吧。”
鄭高調拿出這桶料,高峰很是懷疑,這鐵桶裏的料跟車上的料,絕對不是同一種料,就是以前二哥送進來的料,也不至於是這種石料。
“小子,你什麼意思啊,你是說我鄭高調故意擺一桶爛料在這裏嗎,故意刁難他們送石料的嗎?”
鄭高調一聽高峰的話就火了,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舉著手機就要砸向高峰,高峰閃身躲過鄭高調的手機,鄭高調的手機就從窗子裏飛了出來,一直飛到電子汽車衡的那輛前四後八輪汽車鋼圈上麵,當時就砸得稀巴爛,電池飛蹦出來,掉到電子汽車衡器上麵。
“小子啊,土樓鎮項目上麵從來沒有人敢欺負我鄭高調,你可是第一個啊,你不但欺負我鄭高調,還把我的手機給摔碎了,我鄭高調跟你沒完,我現在就給老子的總工程師外甥打電話,讓他立馬把你開除出去,開除之前讓你賠我的手機,賠我手機裏的片子。”
鄭高調一看手機稀巴爛了,他就奮不顧身地從那窗戶跳出來,跑到電子汽車衡上麵,收拾他的手機零碎,然後抱著他去追趕高峰,非得讓高峰賠他的手機與手機裏儲存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