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你把我都弄痛了,你幹嗎這麼大勁啊,你不知道我也柔弱的啊。”
“啊呸,你哪裏柔弱,你就是變態,你應該動手術變性了,還當個鳥警察啊。”
“高峰,你別生氣,我父親就是這麼個頑固不化的人,他也真是一根筋。”
走出拘留所的門,郭麗麗很不好意思,高峰回答道。
“麗麗,沒有什麼對不起,這是你父親,並不是你,你父親當了幾十年的村支書,他平常作威作福慣了,他那張老臉根本就放不下來,他哪敢背負一個當傀儡的罵名,比如那什麼國家的總統一樣,明明是被閨蜜操控,但是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受閨蜜牽製,她不會被人罵成傀儡。”
郭麗麗問:“高峰,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屠大才逍遙法外。”
高峰氣憤地握緊拳頭,一拳捶打在拘留所的高牆外壁上麵,幾塊磚皮脫落下來。
“麗麗,隻要有我高峰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他逍遙法外,現在我們去找張寡婦,讓她指正屠大才。”
張寡婦父母的屍體拉回了娘家張家莊,兩位老人當場就死亡了,挖掘機的長臂那是大鐵牛,兩個老人怎麼能跟它相抗衡,當場就腦袋開花而亡命,醫護人員都沒拉回醫院裏,讓張家人拉回了張家莊。
高峰與郭麗麗趕到張家莊,他們離張家莊村口幾十米遠,就看到村口跪著一個人,穿了一身的孝服。
當高峰與郭麗麗接近村口時,他們就看清了這個人的背影,那就是張寡婦,她正悲痛欲絕地在那嚎啕大哭,同時用腦袋磕著水泥地,水泥地上全都是血跡。
“爸啊,媽啊,都是女兒害死了你們,都是女兒的錯啊,我不應該把你們接過去啊,是我害死了你們,女兒不想活了啊,女兒要跟你們一起去啊。”
張寡婦悲天愴地,真是哭瘋了,她還爬起來衝村口旁邊那棵電線杆上撞過去,高峰與郭麗麗趕緊拽住了她。
“張嬸,你不能這樣啊,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是節哀順便吧。”
“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死,我要陪我的父母去死。”
張寡婦情緒非常激動,她也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拚命要往那根電線杆上去撞,幸虧有高峰在,要不然憑郭麗麗一個女孩子,根本就拉不住她。
“張秀蘭,要死你死到盤陀嶺去,別在我們張家莊村門前躺屍,難道你害死父母還不夠,你還要害死我們全村人嗎?你給我滾出張家莊,張家莊沒有你這掃把星,我張家也沒有你這沒良心的婆娘。”
這時從張家莊衝出一群人,手裏都拿著木棍,為首的那人是個中年男子,高峰認識這個中年男子,正是張寡婦的親哥。
張寡婦的親哥帶著一幫人直奔張寡婦,來到張寡婦麵前,掄起手裏的木棒就砸她。
“哥,你打死我吧,你現在就打死我,我反正也不活了,我害死了父母,我要跟父母一起去,你就打死我吧。”
張寡婦並不躲避,迎著她親哥的棒子就去,她抱著一顆必死的心。
高峰一看張家人也瘋了,不敢在這裏多呆,將張寡婦背上車,開著車逃離張家莊,張寡婦在車裏卻不消停,發瘋一般地鬧騰。
“你們放我下去,我要跟我父母一塊死,你們讓我去死,我不離開張家莊。”
高峰要開車,張寡婦又有一股蠻力,郭麗麗根本控製不住她,她麵包車弄得來回顛,在國道上麵左右亂晃,情況十分危險,高峰開的麵包車還是王曉月的警車。
高峰一看這情況,隻好給張寡婦來了一拳頭,將張寡婦打暈在車裏。
高峰與郭麗麗回到盤陀嶺村,將張寡婦送回她家,給她灌了口熱水,張寡婦才醒過來,張寡婦折騰了十幾個小時,身體極其地微弱,她也沒力再鬧騰了,隻能細聲地叫。
“我不想活了,我要跟我父母去,我害死了她們,我要陪她們,你們讓我去死吧。”
高峰一看這情形,讓張寡婦供出屠大才那也不可能了,還是緩段時間再說,高峰又找來郭富貴,讓他照顧好張寡婦,郭富貴讓高峰放心,他會盡力照顧好張寡婦。
“高峰,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對屠大才束手無策嗎?”
出了張寡婦家門,郭麗麗問高峰,高峰告訴郭麗麗,事到如今我們隻能走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