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你說的加倍償還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屠大才讓你還高額利息啊,你有沒有帶他寫的借款條子,你拿給我看一看。”
張寡婦這樣說,高峰就感覺到張寡婦完全上了屠大才的套,他肯定是給張寡婦放高利貸了。
張寡婦還真把借條隨身帶了,她掏出借條給高峰看,高峰一看屠大才寫的借條,當時就拍大腿罵起來。
“屠大才,你個王八蛋啊,你連張嬸這樣善良的人都欺騙,果然是放的高利貸,一萬塊錢竟然一年要三千塊錢的利息,並且還是利滾利,兩年以後就超過六千多的利息,這不是完全坑人啊。
張嬸啊,這種借條你怎麼能答應他啊,你這樣一直都要背負他的債,你以後每年都是替他屠大才幹活了,完全成了他的奴隸,還不是我們房奴給銀行打工一樣,那比銀行的利息還要高。”
高峰一看這字條就來氣,當場就把這字條給撕成了碎片,隨手就扔在地上。
“張嬸,我把這張借條毀掉了,這也是一張不受法律保護的借條,你隻要把一萬塊錢還給屠大才,無須承認有借條這事就行。”
“高工,你怎麼撕了它啊,這可不行,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啊,屠工好心好意借錢給我,我當然就要償還啊,要不然我張寡婦不是成了騙子啊,我張寡婦活了幾十歲,還從來沒有幹過欺騙人的事情,他屠工雖然不是什麼好人,至少他願意借錢給我,衝著這一點,那我張寡婦就要感謝他,我要把這借條粘起來。”
高峰毀了那張借條,張寡婦還著急了,蹬在地上撿拾碎紙片,還想著要把它粘起來。
“哎呀,張嬸,你怎麼這麼愚昧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怎麼還相信屠大才是好人啊,他完全就是一個騙子,不就是一萬塊嗎,我現在就借給你,你把他的錢還給他,從此你們就兩清了。”
高峰揍完屠家父子以後,他就知道追不上那輛小車,追不上那個樹托了,他就準備打道回府,剛想從屠大才那孿生兄弟的車上跳下來,卻一眼瞟到那駕駛室裏放著一萬塊錢,他就隨手拿了過去,他覺得能追回一萬是一萬,先把這一萬給張寡婦拿過去,讓她先把屠大才的錢還了,別讓她以後一直受屠大才的牽製。
高峰拿出來的一萬塊錢,就是從屠大才孿生兄弟那拿來的,這也正好派上了用場。
高峰瞪著眼珠子,把張寡婦從地上拉起來,她也被怔住了,非常順從地接過高峰遞過來的錢,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有些呲牙咧嘴。
高峰就發現自己太用力了,估計手抓住這張寡婦的胳膊,把她給抓痛了,他趕緊把手鬆開,不好意思地道。
“張嬸,對不住啊,把你抓痛了吧。”
“張嬸,你聽我說,這樹苗別去種,那樣隻會得不償失,這都是屠大才騙人的鬼把戲,我還可以告訴你,這件事不但是屠大才一個人的鬼把戲,並且是他們屠家全家的鬼把戲,你知道那賣樹苗的人是誰嗎,正是屠大才的父親與他孿生的兄弟呢,你趕快醒一醒吧。”
“高工,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也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你不願意幫我種樹苗,那就算我張寡婦白來一趟,你可別編出這樣的理由來騙我張寡婦,我始終還是那句話,屠大才雖然有些喜歡女人,但是他還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他不至於把全家都弄來欺騙我們,何況他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我們好,讓我們賺正府的錢,有好多事例都告訴我們,正府的錢是最好賺的呢,那也是不賺白不賺。”
高峰的好心相勸,卻沒讓張寡婦醒悟過來,反而使得張寡婦格外生氣,覺得高峰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怕沾到了她張寡婦。
“喂,張嬸,我說的是實話,你要相信我,這的確是屠大才一手導演的騙局,你真不能相信啊,我可不是不願意幫你忙,這是在做無用功啊。”
任憑高峰怎麼喊,那張寡婦氣乎乎地走了,而且走出去幾十米遠,又氣乎乎地返回來,將高峰給她的一萬塊錢狠狠地摔在高峰的身上。
“對不起,高工,算我看錯人了,你也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我張寡婦惹不起你們,誰讓我張寡婦是個寡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