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幫王八蛋啊,隻顧著自己們玩,連高大爺的呼叫都不理會啊。”
高峰也是醉了,他這麼旁若無人的大呼小叫,這群人就當自己是空氣不存在一樣。
高峰沒法了,走進院子裏,來到這群人身邊,看到原來他們在圍觀四個人鬥牛,氣氛還很熱烈,鬥牛四人中就有一個是擋土牆的材料員陳曉雲。
“老陳,你們鋼筋都到場了,你還在這裏玩鬥牛啊,你趕緊讓王二狗派機械去幫忙。”
這陳曉雲五十歲出頭,他是擋土牆隊伍的材料員,也是跟高峰對接的人。
高峰喊他,陳曉雲連頭都沒有抬,隻是哼了兩聲,讓他直接去找王二狗,機械都是王二狗自己管著。
“陳曉雲,鋼筋可是你們擋土牆隊伍的,你又是擋土牆隊伍的材料員,你不負責接收鋼筋,你不向王二狗彙報,那誰替你彙報啊?”
陳曉雲的態度讓高峰非常不爽,這怎麼能是一個施工隊伍材料員說的話,這簡直是目中無人,沒把高峰這項目部材料員放在眼裏。
“小子,你眼睛長斜了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老子說話,你以為你是項目部的就了不起啊,老子還告訴你,你沒有權力指揮老子,就是項目部的牛部長都指揮不了老子,老子心情好願意接收你們的鋼筋那就接收,老子心情不好,那就不接收你們的鋼筋,你丫的有脾氣啊。”
高峰的話音未落,這個陳曉雲就站了起來,拿著撲克牌指著高峰的鼻子教訓了一通,氣焰十分囂張。
陳曉雲所說的牛部長,那是土樓鎮項目部物資部的牛奮鬥部長,他是整個項目部材料管理的老大,也是高峰的頂頭上司,那管著幾十個材料員,權力也夠大。
陳曉雲都沒把牛奮鬥放在眼裏,足見這家夥有多囂張,其實這也不稀奇,項目部的各個分包隊伍,那背景都五花八門,後麵都有這個那個的領導關係,他們隻看領導的麵,根本不理會下麵的小兵,這也是最正常不過。
“喲嗬,陳曉雲,你挺牛,不過本帥哥可以告訴你,你可以不理會牛部長,你也可以不理會任何人,你甚至可以在任何人麵前稱老子,但是你在本帥哥麵前就不能稱老子。”
高峰一邊冷笑,一邊就出手了,撥開人群,伸手將陳曉雲的脖頸抓住,將這家夥直接提離地麵。
高峰使了點力氣,他沒有使多大的力氣,他知道這陳曉雲五十出頭了,經受不住自己猛力一提。
就是高峰稍微使點力,這陳曉雲就白眼直翻,臉色當時就變成了豬肝色,上氣不接下氣,兩隻腿撲騰起來,有點像那被宰殺的小雞一樣。
“姓高的,你趕緊把老子放下來,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我們擋土牆的駐地,你敢在這裏撒野。”
被高峰封了衣領,他仍然還是很囂張,警告高峰別對他胡來,高峰繼續冷笑。
“陳曉雲,我就在你這裏撒野了,你能把本帥哥怎麼的,我也看誰敢動手。”
高峰提起陳曉雲時,那擋土牆隊伍的十幾號人,都緊張地握著拳頭,高峰就向這些人一瞪眼,這些人自動往外散開,雖然握著拳頭,還是沒有動手的意思。
其實,高峰掃到一個信息,這位陳曉雲同誌是擋土牆老板的舅舅,平常作威作福多了,尤其他還管著夥食,自己獨自每天加餐,每天都吃雞腿喝小酒,而對下麵的人非常苛刻,他的人緣差到了極點,大家對他是怨聲載道,他被高峰提在手裏,大家心裏正暗自高興,巴不得他被高峰多出出洋相,這也是一種莫名的快感。
“喂,高工,你放下我吧,這機械調配是王二狗管著,我可是調配不動,你去找王二狗吧,我跟你去收鋼筋就行。”
陳曉雲終於受不住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臉已經憋得通紅,再被高峰封一會,他就得去見老家了。
“嗯,這態度還差不多,那你告訴我王二狗在哪,我去找這王八蛋。”
高峰也清楚,各人管各一攤,這陳曉雲與王二狗還不和,王二狗分派不動陳曉雲,陳曉雲也搞不動王二狗,一個小分包隊伍,裏麵的關係也錯綜複雜。
“高工,王二狗在廁所裏,他這家夥有一個習慣,喜歡在廁所裏看那種,一蹲廁所就是一個小時以上,他不看完那種十章,那就是雷都打不動他。”
陳曉雲告訴了高峰王二狗的去向,高峰就放下陳曉雲,直奔王二狗蹲的廁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