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3章(1 / 2)

“你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他們若想反,難道還懼怕這太子宮的區區幾個侍衛?而今他們早就已經掌控了這裏的所有兵力部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他們掌握了我們的一切,可我們並不太了解對方的底細,若當真對峙起來,勝算幾何?”瑾耐心地分析道。

聽了瑾的一席話,原本就心生不安的魏慶更加的慌亂無措了。他猛地抬起頭,竟忘了禮數,直接將目光對準了瑾的臉,警覺道:“這麼說,現在太子宮的守衛根本就不夠?奴才這就去找皇上借調其他地方的侍衛。”

這個魏慶簡直就是典型的武將特質,一遇事首先想到的是擴兵,有時候拳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瑾無奈地道:“盲目增兵能有多大作用?現在最應該保證的是父皇和母後那邊兒,這太子宮除了本殿以外,已經沒有了他們可以下手的目標。”

“殿下,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您,根本就不是皇上和皇後娘娘。您現在才是最危險的。不論如何,奴才一定要保證殿下的安全。”魏慶不為所動,就算要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就算要被太子殿下治罪,他也絕不會更改初衷。

瑾知道,要想事情順利,他必須要說服眼前這個下屬聽命。也正是由於魏慶不惜違抗命令也要忠心護主的態度讓瑾覺得魏慶是最適合與他並肩作戰的人。

他舒緩了臉部的神經,態度溫和地對魏慶道:“再多的兵力也是枉然,皇權的中心不在本殿,而在弘德殿,那裏才是最危險和最脆弱的地方。至於太子宮,這裏能被敵人視為對手的人隻有本殿一個。本殿的自衛能力,難道你還信不過?”

“這太冒險了!”魏慶聽著就覺得害怕。一旦太子遇襲,那還不天崩地裂?

瑾似乎歎了一口氣,但沒有歎出聲來。依著表情來看,他心中應該有著濃濃的無奈。他原先並不打算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對外公布,但考慮到魏慶的倔強,倘若絲毫不對之透露內情,魏慶一定不會安心從命。

對利弊權衡了一番之後,瑾終於對魏慶吐露的一些東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所看到的都是表象,隻有真正將這個埋藏至深的隱患拔出,太子宮才有安生的時候。而今我們並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如何去指控對方?”

瑾沒有說完,他最重要的目的並非是引蛇出洞,而是想給珞一個機會。珞是個聰明人,他如果發現太子宮無端減弱護衛,一定會有所覺悟,或許會及時懸崖勒馬。

魏慶仔細一想,認為瑾的話不無道理,隻有讓事情真的爆發才能有足夠的理由去控製住成王,否則就算是太子也不能無端去指控一個親王“其心不軌”的罪名。

“奴才遵命。”魏慶最終還是聽從了瑾的吩咐。

遊戲已經開始,結局未定,也不知在瑾的心中有著幾分得勝的把握?

事情的發展似乎超出了瑾的預料範圍。明明當日他在劍羽閣所聽到的,關於薛紫煙及其同夥鼓動珞謀反的時期應該是定在了三日後。卻不料,對方竟然提前行動,或許是瑾大肆削減太子宮守衛的舉動在對方心裏激起了軒然大波,使得他們不得不盡早下手。

現在距離珞和薛紫煙在劍羽閣“偶遇”才不過一天半的時間,宮中便出大事了,而且矛頭直指瑾。

今日一早,瑾照常早早地去了朝堂。他的腳才剛剛邁進弘德殿的大門,皇上身邊的管事公公便前來宣旨:“殿下,請隨老奴去一趟禦書房吧。”

“禦書房?”瑾當即心生警覺。這會兒不該是上朝的時辰麼?父皇不但沒來上朝,還要拋開在朝堂上辛苦等待的大臣們,而去在禦書房召見他?有什麼事不能到朝上說麼?

懷著滿腹的疑問,瑾跨進了禦書房。誰知,他剛一進去,甚至還不及給皇上請安,耳中便陡然傳進一聲咆哮:“太子殿下!你把鹿兒藏到哪裏去了?”

聲如洪鍾,殺氣騰騰。

瑾淩厲萬分的眼神在禦書房內掃視了一圈,發現除了龍座上的父皇外,還有一個滿臉殺氣的柏陽國主!怪了,柏陽國主怎麼會進了禦書房還敢如此猖狂?柏陽國主口中所言之事又是哪般?

“兒臣見過父皇。”瑾沒有搭理柏陽國主,而是疾步來到皇帝身邊,按照禮製請了安。

皇帝臉上有著幾絲薄怒,問了聲:“鹿歌可是你扣押的?”

“扣押?”瑾稍微驚愕了一下,很快恢複過來,不答反問:“父皇的意思是……柏陽公主鹿歌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