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肯現身了?在池塘中憋不住了吧?”玉兒得意地道。
“哈哈哈!”男子維持著玉兒印象中的張狂德行,先是長笑三聲,才語帶調戲地道:“本以為公主手段多麼了得,沒想到也不過爾爾,連將我從這塘中找出來這麼簡單的事都得依靠侍衛才能達到目的。”
“你現在就盡量笑吧,拚命的笑,最好笑到嘴抽筋,以免等我把你的麵具揭下來之後,我提出的條件讓你哭都沒有眼淚!”玉兒氣勢洶洶地道。
銀麵男子的笑聲更瘋狂了,他得意洋洋地將衣袍的下擺一掀,穩穩當當地坐在離玉兒不遠處的石椅上。緊接著,他雙手抱胸,氣定神閑地對玉兒道:“我就坐在這裏,等著你來揭開我的麵具。”
“你也太狂了!驕兵必敗這個道理連三歲小兒都懂,莫非你卻不明白?”玉兒一麵與銀麵男子逞逞口舌之快,一麵以急如閃電之速伸手向他的麵具探去。
看到玉兒的纖手伸過來,銀麵男子卻一點兒也不著急,連動都不曾移動分毫。他的狂傲越發地激起了玉兒的鬥誌,她兩手齊出動,迫切的想要一窺他的廬山真麵目。
事情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順利。就在她的手指離他臉上的麵具不過寸距之時,他的的大手猛然出動,一把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手中。
“你!”玉兒一急,當即又伸一手準備反擊,卻不想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兩隻手都被他鉗得死死的。
“公主,你輸了。”他沙啞的聲音一出,仿佛勝利的號角在這涼亭中吹響。
玉兒堅決不服,口氣很衝地道:“你使詐!”
“公主不是從來把‘兵不厭詐’掛在嘴邊?公主能使詐,在下如何不能?”他以著勝利者的姿態,狂妄自大的口氣回應了玉兒的控訴。
她的手被他握住,想扯也扯不開,著急之下聲音不禁拉高了好幾度:“你個登徒子,還不快放開我的手!”
他怎麼可能如此容易就放開她?他曖昧地在她的手背上摩挲,故意顯出一副采花大盜的德行,還無恥的抒發一番自己勝利的感受,來一通勝利感言:“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勝利了,還真讓我勝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必折損了公主的自尊心吧?實在對不起得很,在下也沒想到公主這麼不具攻擊力。話說,在下既然勝利了,是不是得有點獎勵呢?”
“你再不放開,我喊人了!”玉兒話一出口,才想到自己是個公主,在太子宮好像還不該有人可以這樣輕薄她吧?
於是乎,她四下搜索可以用來供她支配的人,卻發現荷塘中早已安靜,侍衛們許是發現麵具男出場都自動撤退了。現場除了她和麵具男,就隻有李公公了。
“李公公,你還不快叫人劈了這個登徒子!”玉兒冒火三丈地道。怎麼搞的!李公公居然在一旁看熱鬧!
李公公戰戰兢兢地道:“公主,這……奴才也沒有權利管表少爺啊!”
“你剛剛才說太子宮的人都得聽我的,現在我命令你找人劈了這個登徒子!你若再不讓他鬆手,我一狀給告到太子哥哥那兒,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嗚嗚嗚,她被輕薄了,居然沒有人站出來阻止。
銀麵男子笑道:“公主別忘了,在下可是皇後姨母的表侄,在這宮裏我大小也算個主子。你不也聽見了麼?這李公公他還得叫我一聲‘表少爺’。”
“你以為自己是個主子,就能為所欲為?”玉兒氣得臉都綠了。從小到大她還沒被人輕薄過,就是言語輕薄都不行,更何況是被人摸了小手!
更可惡的是,她連被誰輕薄了都還不知道,因為他的臉被遮了起來!說不定他是個醜八怪,醜得見不得人的那種,啊啊啊!她不要活了!
瑾哥哥,你快來啊!趕走這個登徒子,嗚嗚……
“公主放心,在下絕對不醜,而且長得極其俊俏。”他無端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玉兒一邊使勁想掙脫自己的雙手,一邊凝眉不解地直視著他。他如何能夠得知她心中的想法?這倒是奇了,除了瑾哥哥之外,居然還有一個能夠看透她內心的男人!難道她很“單蠢”,心中想什麼外人都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到?
“公主不用懷疑,在下句句屬實。倘若我稱得上‘醜’,天底下就沒有男人可以稱得上‘俊’!被我這個玉樹臨風的男人吃吃豆腐,公主不必覺得委屈吃虧。”他還真有臉說!居然明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吃豆腐的行為,他竟然還不加掩飾地滿口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