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煙道:“殿下無須擔心,紫煙對殿下並沒有什麼企圖。每個女人心中都各自有一位白馬王子,紫煙心中的白馬王子不是殿下您。”
“你有什麼條件?”瑾不禁對薛紫煙另眼相看,一個敢把“****”二字掛在嘴邊的妙齡女子,定不是池中之物。
薛紫煙也不含糊,直接了當地道:“紫煙將盡力為殿下和公主的感情鋪平前路,希望殿下也能為紫煙行個方便。”
“你想讓本殿做什麼?”瑾不甚在意地道。
薛紫煙大方地道:“紫煙索性挑明了跟殿下講,皇上和皇後娘娘有意撮合紫煙跟成親王。可是成親王一直對公主念念不舍,紫煙的機會實在太小。殿下您與成王爺關係密切,紫煙想得殿下一臂之力。“
“你心儀成親王?”瑾用著探索的目光死死地鎖住薛紫煙,他要確定她是否對珞真心誠意。珞是他的兄弟,即便現在兩人同上愛上玉兒,他也不可能隨便甩出一個女人堵住珞。珞的終身幸福不是兒戲,一個薛紫煙夠得上本兒嗎?再者,她嫌疑未消,他是該放長線,還是該及時收網?
薛紫煙含羞地點點頭:“紫煙的心一直是王爺的,不過王爺的心卻是公主的。”
她有意無意地提及珞對玉兒的感情,是想刺激瑾嗎?
瑾沉默片刻,直接拒絕:“珞有自己的見解和主張,並非外人所能控製之人,他的情感豈能由本殿擺布?你若有心,就用真心換取他的信任與好感,別想著走捷徑。”
聽出瑾話中的責備,薛紫煙也不害怕,隻道:“紫煙自然是要用真心換取王爺的信任,不過也得有機會不是?而今王爺連見都懶得見我一麵,我如何在他麵前表現?其實說白了,紫煙跟殿下您也是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各取所需?”瑾嗤聲一笑,笑薛紫煙的天真。他何時需要去利用一個女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薛紫煙也輕聲一笑,道:“倘若殿下不給公主造成一定的危機感,她又怎會明白自己的心意?今日殿下對紫煙軟言細語,難道不是做給公主看的?”
“你想說什麼?”瑾覺得眼前的薛紫煙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居然這樣善於攻心。
薛紫煙繼續道:“想必像今日這樣的戲碼,以往殿下您也和別的女人演過,為什麼還沒有讓公主有所觸動?隻能說明一點:要做戲就要做到最後,倘若中途換了演員,隻會讓公主以為殿下您濫情,對任何女人都來者不拒。女人最討厭的就是對感情來者不拒的花心男人。”
瑾想到昔日用風芊芊也刺激過玉兒,卻被玉兒一眼識破,使得他前功盡棄。
房內,薛紫煙正在賣力地說服瑾與她通力合作;房外玉兒端著個盤子在門口直打轉,耳朵緊緊地貼在門板上聽著裏麵的動靜。
什麼嘛!瑾哥哥和薛紫煙到底說什麼話?用得著那麼小聲麼?她自認耳力還不錯,居然一點都聽不清楚,隻能依稀辨別到薛紫煙時不時的嬌笑聲。真是想不到,瑾哥哥居然也會逗人,還能把薛紫煙逗得嬌笑連連。
“公主,您怎麼不進去呢?”秋月久不見玉兒回宮用膳,著急過來請她,沒想到居然看到自家公主在別人的門外附耳偷聽,公主啥時候有這嗜好了?
“噓!”玉兒緊張地朝秋月噓一聲,當即準備帶著秋月撤離,卻不想耳朵都還沒從門板上移開,大門便“轟隆”一聲開啟了。
“玉兒?”
“啊!咣當!咣當!咣當……”
瑾剛剛開門喚了一聲“玉兒”,懷中便撞進來一副嬌軀。他還不及享受軟玉溫香,又聽得一連串瓷器砸在地上的清脆之聲。敢情今兒個這丫頭聽得太投入了,居然忘了逃跑。
短暫的尷尬之後,玉兒恢複了鎮定,如無其事地道:“瑾哥哥還在這裏啊?玉兒是來給薛小姐送藥的!”
“送藥?你不是之前才給她吃了藥麼?她現在嘴裏還有藥味兒。”瑾不解地道。
額,好像是的。不過瑾哥哥怎麼記得那麼清楚?那句“她現在嘴裏還有藥味兒”又是什麼意思?瑾哥哥他、他該不會和薛紫煙……
“哦,還是瑾哥哥記性好,玉兒都忘了之前已經送過藥了。”玉兒悶悶地低著頭,卻看到砸在地上的全是小茶杯!有人端著小茶杯來送藥嗎?難怪她會露餡兒!之前隻顧著從宮女手上搶了樣道具,都沒有看清楚是什麼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