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氣不打一處來,趕緊縮回手,而後死命的掙紮,還用著憤憤的語氣恐嚇道:“你若再不鬆手放開我,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你敢!”他沉聲道。
啊?玉兒還是第一次看見瑾在她麵前露出這樣可怕的表情。他那眼神,好像把她當仇人一樣!他的凶狠不是一向用來對付外人,而不在她跟前出現的嗎?他今天很反常耶!陡然這般臉色多變,而且變化太快、變化太大,讓她非常的適應不良啊!
她不停地用吞口水的動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以便讓自己不要受他影響。同時,她還得在心中持續默念著:不怕,不怕,瑾哥哥就是隻紙老虎!紙老虎啊,紙老虎……
“原來你一直認為瑾哥哥是隻紙老虎?”他充滿威脅的低沉嗓音從她頭頂上傳來,嚇得她六神無主!
“沒、沒有的事……瑾哥哥怎麼會是紙、老虎呢?”她底氣相當不足了。搞什麼嘛?她打打腹語都不行啊?老天也太不厚待她了!居然讓她不留意將心中的話給念了出來。瑾哥哥今天本來就威脅力十足,現在被他聽見了她的“心聲”,他指不定就該爆發了!
瑾先前的目的隻是想讓玉兒對私自出宮去山洞的危險性有個深刻認識!他想讓她明白,一旦她胡亂跑出去冒險,不僅會有外界的危險等著她,更重要的還有他這個瑾哥哥會收拾她!原本他不過是想嚇嚇她而已,沒想到他一拉臉擺酷,她的情緒就完全被他左右,更甚至還讓她將心裏的小九九一股腦兒的吐了出來。
很有意思!他總算是慢慢摸索出了製服這個小惡魔的招數了。以往他總是順著她,把她捧在手心兒裏,認為隻要用心去愛護她,便會得到她的青睞。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小惡魔的思維根本和常人不一樣!她喜歡反著來!她就像彈簧,你弱她就強!
看吧,現在他擺凶一點兒,語氣再詭異點兒,魅惑一點兒,她就手足無措、心慌神亂了。
“看來以前是太縱容你了,才會讓你覺得瑾哥哥是隻紙老虎。從今往後,你大可看看真老虎是個什麼樣!覺得瑾哥哥時常光打雷不下雨?現在就讓你看看暴風雨是怎麼來的!”他作勢就要拎小雞一樣將她給拎到馬背上。
“瑾哥哥,你、你幹什麼啊?”她用腳趾猜也猜得到,他一定是打算親自押送她回太子宮了。失策啊失策,剛才他讓侍衛送她回去,她就該老老實實的跟著走的,至少還能在半途甩了侍衛偷溜。她是腦袋發熱了才跟他對抗!看吧,現在敗下陣來,他居然要親自押送她,那她還怎麼溜走啊?
“你不是不讓侍衛們送麼?瑾哥哥親自送你回去!”說話時,他已經一把將她丟上了馬背,他自己也隨即躍了上去。
“駕!”他緊緊將她箍在懷中,拉起韁繩,抽一鞭馬腹,馬兒如離弦之箭“咻”的一聲飛奔而去。
“瑾哥哥,你放開我啦!我的藥材,我的馬車!”玉兒心急的呼喊,還不時將頭轉過去回望漸漸消失在身後的街巷,她好不容易配齊的藥材……
“不準東張西望,省得掉下馬!”他手一伸,輕而易舉便將她那顆不安分的小頭顱給摁進了自己懷裏。
他的胸膛本就結實,現在身著鎧甲便愈發的堅硬,簡直跟石頭差不多。她的頭一被他摁進去,後腦勺就頂在鎧甲的護心鏡上,撞得暈乎乎的。
“瑾哥哥,你別這麼粗魯啦!好痛!”她委屈地摸摸被撞痛的後腦勺,哀怨地道。
瑾聽到玉兒呼痛,眉宇間浮現了縷縷褶皺,卻沒有如玉兒預期的那樣勒韁停馬,更沒有去安撫她。他知道這小丫頭現在不能寵,隻能罰。不罰她一次,不給她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她是不會乖乖聽他話的。
玉兒有點小失望,感覺瑾哥哥好像不太聽她號召了?是她的錯覺嗎?
“瑾哥哥,我不想理你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去!”她口氣不爽地道。
馬蹄的叮咚聲掩蓋了瑾低沉地淺笑聲,隻傳來他霸道的反問:“憑什麼?”
“憑什麼?你憑什麼不放開我!”玉兒真的想尖叫了!她就知道,瑾哥哥一靠近她,她鐵定倒黴,腦子短路,神經失常,情緒失控!他居然還好意思問她‘憑什麼’?他怎麼不問問,他憑什麼要鎖著她?
“就憑我不想放!”他狂傲不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