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沒有興趣去搜一個腦滿肥腸的齷齪之人的身。“玉兒殘忍地拒絕了薛父的請求。片刻之後,她又接著道:“你就放心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藥的藥效隻有十天。隻要你能撐過去十天,你就不用擔心丟性命的問題。”
十天?他還要忍受十天?估計還不到五天他就一命嗚呼了!薛父臉上布滿絕望。
看到薛父像焉了的氣球,玉兒忍住奸笑了好一陣:“嘿嘿嘿……”
正當她準備再露幾招整人的把戲給薛父時,外麵響起了護衛喊叫聲。
玉兒麵色一沉,眼睛直直地盯著薛父,暗忖道:一定是外麵的護衛久不見薛父出去,又沒有聽到裏麵傳出打鬥聲,所以按捺不住想進來瞧個究竟。如果她與護衛們硬拚,那麼死傷一定相當嚴重。且不說她還不想傷害那麼多條性命,縱然是她有心除害也不行。一旦護衛們統統趴下,屍橫遍野,往後的幾天她還怎麼去探查薛父背後的大惡人?
她敏銳地嗅到,這座偌大的華麗山洞中彌漫著陰謀的味道。目前與她接觸過的人物都是些跑腿的小嘍囉罷了,狗娃子是,薛父亦然!她本想拷問狗娃子和薛父,但轉念一想便作罷。狗娃子隻是個商人,在這盤棋中隻是壞人利用的一顆棋子兒。他知道的東西恐怕非常有限。薛父呢?他表麵沉穩,內心其實很浮躁。太過自負的他,甚至經不起別人稍稍一激,這樣的人也實在難以力撐大局。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真正的陰謀家是不會輕易出現在別人的視線中的,出來的人都是些跑龍套的二流貨色罷了。
那個幕後操縱者要想對付的人是誰呢?父皇?母後?瑾哥哥?抑或是珞哥哥?以現在的情形來看,珞哥哥已然成為了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但不能預料珞哥哥是否為壞人的終極目標。倘若他是,那麼他們想從珞哥哥身上得到什麼?她可不會天真到認為壞人搞出這麼大動靜隻是為了讓薛紫煙入主成王府!倘若珞哥哥不是壞人的終極目標,那麼誰又是?
不論被壞人瞄準的人是誰,她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玉兒將整個事件的脈絡梳理了一遍,堅定了絕不硬拚的原則。這座山洞富麗堂皇,乃是夏日避暑勝地,她不會讓壞人的髒血玷汙了如此風水寶地!
既然不能硬拚,那就隻能智取了!然而,要想不費吹灰之力將那麼多護衛拿下,而且還不能傷及他們的性命,這似乎有點兒難度。倘若有足夠的毒藥還好,可她隨身攜帶的那點兒奇香粉要用來應付上千名護衛實在不可能。現在除了拳頭和刀劍,她還有別的辦法製服壞人嗎?
正當玉兒束手無策之時,薛父又不安生了。他聽見外麵的動靜,趕緊就“依依呀呀”地嚷嚷起來。
未免引起護衛們的警覺,玉兒伸手便點了薛父的啞穴,讓他不得不安靜下來。也正是薛父這麼一鬧騰,讓玉兒隨即想到了一個法子。她可以利用薛父將護衛們全都引進這間房,然後合上石門,關門打狗!
她立即將薛父拉到塌下隱蔽好,而自己則鑽進幔帳中靜待時機。
“大人?”
護衛們不敢直接衝進來,隻在洞口試探性地喊著薛父。看著陣勢,他們是真的察覺到事有蹊蹺了。
“大人,屬下有急事稟報!”領頭的一名護衛趕緊又道。
長久沒有得到薛父的回應,眾人遲疑片刻,一致同意強行衝進來。
“大人?你在哪兒?”領頭的護衛雖說帶著眾下屬衝了進來,但心裏還是很害怕的。畢竟他沒有得到上司的命令便私自行動,稍不留意就會粉身碎骨。他此刻不是希望一切安然,而是期盼裏麵果然出事,這樣他進來護主的舉動才是完全正確的。
“看來大人不在這裏。公主也不在,會不會是他們到別的地方決鬥去了?”有人得出結論。
“蠢話!這裏就一個出口,讓我們給把得密不透風。大人若真出了去,我們焉能不發現!”領頭心中甚急,一雙小眼睛直往洞內四下搜索。盯了好半天,哪裏有薛父的身影?於是,他果斷地對眾人道:“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旮旯角落!”
玉兒透過幔帳看到已經有一大半的護衛進了房。於是,她當即躍出幔帳,直接朝洞外飛去。
“什麼東西?”幾個護衛的手剛接觸到幔帳,還不及掀開,眼前便飛出一團東西。速度之快,讓他們根本看不清楚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