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又給他跑了。“南宮絕氣憤的道。
“跑了就算了,這是他的地盤,他來去自如才是常理。怪就怪在這石壁上,我自認諳熟機關之術,卻絲毫找不住破綻。”風刀子邊說邊往石壁上探索,想找到開啟石門的方法。
南宮和玉兒也加入搜尋機關按鈕的隊伍中。
“師傅,這裏能鬆動!”黑暗中,聽得南宮欣喜之聲。
“真的嗎?”玉兒不敢相信這麼容易就找到破解之道。
風刀子卻急喝道:“不可妄動!”
“咻咻咻咻……”萬箭齊發,密閉暗黑的四周充斥著金屬箭頭劃破凝滯的空氣,最後敲擊石壁發出的鏗鏘之音。
“趴下!”
緊要關頭,南宮一把摟住玉兒,然後“咚”的一聲將她壓趴在地。他用強健的身體為她當去了所有的危險,同時也傳遞了五年來不曾出口的微妙情愫……
南宮將玉兒緊緊地護在身下,讓她免去了被亂箭射中的危險,也讓她的胸口與地麵擠壓而著實憋得難受。她的臉上傳來地麵的冰涼,耳旁卻吸收著南宮哈出的熱氣,一冷一熱之間蘊藏了太多難掩的情愫。
玉兒強力掙紮了幾次根本毫無助益。南宮仍舊如泰山一般穩重的壓製著她,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黑暗的四周,隻聽得見箭劃長空的咻咻聲,還有箭頭擊打牆壁的鏗鏘之音。這些聲音製造的緊張氣氛更給正身體貼合一起的兩人添加了許多微妙的元素。
地麵的冰涼早已掩不住耳旁持續而來的熱氣熏染,玉兒隻覺臉上一陣熱辣,腦中忽然竄出一句“男女授受不親!”來。
怎麼會想到那句話?真是莫名其妙!她暗自斥責著自己的胡思亂想。南宮是她的師兄,亦是她的知己,怎能用這樣的語句去概述兩人當下的處境?那是對南宮的不敬,也是對她自己的侮辱。南宮和她應該是君子之交,切不可讓那種糾纏不清的東西出來壞事。都怪瑾哥哥,幹什麼給她灌輸這種念頭,害她現在都草木皆兵了。
“南宮,我快被壓扁了。”玉兒盡量用輕鬆的口氣來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
南宮聞言,立即用雙手將自己的身體微微撐起,不讓自己的重量再加諸到她身上,卻還是將她護衛在安全的範圍之內。良久,他才對她道:“再忍忍,等這一波暗箭過去就好了。”
果然,不久之後,箭雨停了,周圍又恢複了寧靜。
南宮將玉兒扶起身,關切的道:“還好嗎?”
“謝謝南宮,我沒事。”玉兒的聲音裏有了一絲慌亂,不為別的,就因為先前腦中突然蹦出的話語。無論她再如何摒棄,那句話始終縈繞耳畔。
“呃……”黑暗中,風刀子的聲音聽起來蒼老了許多。
玉兒趕緊脫離南宮的懷抱,四下搜索風刀子的身影,口中不停喊道:“師傅,你在哪兒?你怎麼樣了?”
“沒事,我就在你背後。人老了,不中用囉,沒過幾招就渾身酸疼。”風刀子似乎是有意要岔開玉兒和南宮之間的情感流轉。
玉兒小心地扶著風刀子坐下:“師傅,來,玉兒扶您坐下。”
風刀子坐穩之後,才想到追問風雲島的事:“玉兒,島中之事如何?難道有人破了為師的機關?”
“不是的,之前有很多人闖島,玉兒本想活捉他們,所以……”玉兒沒有繼續說下去,有點兒擔心師傅會罵人呐。
南宮尋著聲音摸黑來到玉兒和風刀子身邊,與他們並肩坐在一起,戲謔的道:“師傅,你之前就不該讓玉兒能控製那些機關,她八成又擅自關閉了某些重要機關,以至讓擅闖者順利進島。”
“是這樣嗎?”風刀子的話音拖得很長,似有責怪,又像是習以為常的寵溺。
玉兒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師傅,南宮,玉兒又闖禍了。那些壞人把我們島上的牛羊全嚇跑了,還把島上弄得烏煙瘴氣。”
“算了,丫頭,你這性子,為師早就知道會這樣。還好你平安無事,這就算是萬幸之至了。本來還想找到絕兒就送你回宮,現在看來又得在外麵呆上好一陣子。”風刀子為難的道。
“師傅,您要送玉兒回宮?”南宮驚愕,話中全是不舍。
風刀子笑道:“往哪裏來,便往哪裏去。玉丫頭本就屬於皇宮,回宮那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