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你讓本殿怎麼歇得下?已經三天了,再不能在中途將公主截住,你想要公主被人給帶進雪域皇宮才甘心?”瑾厲聲吼道。幾天了,他憋在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盛,壓得他胸口越來越悶,可是他卻連宣泄的力氣都沒有。所有的能量都給了玉兒,隻想快一點兒找到她。
“末將該死!請殿下息怒。”周安不得不被瑾的氣勢所折殺。其實自己就是個悍將,本以為自己就夠嚇人了,哪裏知道僅僅二十多歲的年輕太子發起火來更勝一籌,光是那駭人的眼神就夠讓人哆嗦了。
正在這時,一名兵丁衝了進來,大聲道:“啟稟殿下,找到公主的行蹤了!”
“她在哪兒?”瑾的心跳陡然加劇,急切得道:“她有沒有受傷?”
“回殿下,公主被捉進了雪域國的營帳之內!”這真是一個大大的壞消息。
瑾剛剛還在為有了玉兒的消息而興奮,沒想到下一刻就被人狠狠潑了一盆冷水。
瑾想道:雪域國將玉兒一個弱女子給捉進營帳,是何用意?除了用她來做誘餌,當人質以外,瑾想不到別的原因。不過還好,如果玉兒是人質,那麼在她沒有發揮作用之前,至少她是安全的。
“雪域國的戍邊營帳距此地有多遠?”瑾的心思飛快的跳動著,盤算著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救出玉兒。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大兵壓境、兩軍對壘。可那樣就中了敵方的計了,礙於玉兒在敵人手上,冰瀚國這邊根本毫無勝算。若是硬搶不成,說不定還會激怒對方,讓玉兒處於更加危險的境地。唯一的辦法,隻能偷襲,不過這招太冒險,稍不留意就會有去無回,簡直如同火中取栗。
“眾軍聽令!立即集結,開拔前往雪域大營!”周安是武將,凡事想得少,做得多,典型的行動派。他見太子不做聲,遂自作主張的道。
“住口!”瑾怒聲道。
“殿下?”
瑾隨即吩咐道:“立刻傳令下去,所有人脫下盔甲,著便裝。趁天亮之前悄悄行動,找好隱秘點,聽候本殿號令。”
“殿下,您打算要親自出馬營救公主?”周安遲疑道。
瑾的目光顯得很淩厲,沉聲道:“有何不可?”
“殿下不可!那雪域國的人個個心狠手狼,野蠻不堪。若殿下獨自前去,誰來保證殿下的安危?”周安顫巍巍的道。已經丟了一個公主,如果再丟個太子,那可就麻煩了。
瑾濃眉一聳,顯得很是矛盾。他不是擔心個人的安危,而是怕動靜鬧大反而置玉兒於危險之中。附近幾百裏除了江湖,就是草原,很不利於大兵埋伏。若是兵丁們稍微隱藏不當便會讓敵人起疑,從而前功盡棄。於是,他慎重的叮囑道:“沒有本殿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靠近雪域大營!”
“殿下,要不末將挑選幾個精壯的兵丁隨您出行?”周安隻要一想到讓太子獨自去冒險,就感到背脊發涼。若是太子出了事,那可是驚天動地的事啊!
瑾沒有再多言,施展輕功,急匆匆的去救人了。
玉兒被人五花大綁在烽火台上動彈不得。她就說嘛,當日那個奇裝異服的男子怎麼會那麼鎮定?那日,他都被她重重的收拾了一番,卻還一臉的氣定神閑。原來他是真的還有招數!她太大意了,真是後悔那天沒有將他一劍給哢嚓了。現在這種情況,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養虎為患。
那天,她本以為所有敵人都被控製了,卻沒有仔細檢查其中是否還有漏網之魚。兩個闖島不成的敵兵被機關射傷,掉落水裏,居然成功逃脫,還搬來大隊救兵。當她感到情況不妙,準備離島時,剛一出島,就讓人家給包圍。對方人多勢眾,她與他們酣戰兩個時辰,最終因寡不敵眾進而被俘。
玉兒好鬱悶,第一次獨立作戰,居然淪落到這個下場。大熱天的被綁這裏,太陽一曬,她都快中暑了,不僅大汗淋漓、頭昏眼花,還口渴難耐。要是太子哥哥或者珞哥哥在就好了,他們一定不會讓她受苦。記得以前她每次遇到麻煩,太子哥哥和珞哥哥都會幫她解決。特別是太子哥哥,不論她幹了多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他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她的這邊,一直替她在背後默默的收拾殘局。
怎麼回事?今天為何突然想起太子哥哥來了?真是奇怪。玉兒為自己剛才腦中所冒出的念頭而不解。按理說,她呆在師傅和南宮身邊的時間更長,現在南宮下落不明,她應該要想著念著的人是南宮才對啊。為什麼突然想起太子哥哥和珞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