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臉上的笑意僵住……
陸蓉蓉憤憤的自軟榻上翻起,急匆匆的往外麵衝,一臉的不甘。哼!她千辛萬苦進宮來,可不是為了躲在旮旯裏發黴的!
“小姐,當心身子呐!”一旁的丫鬟趕忙跑過去扶陸蓉蓉,又道:“小姐,你這樣出去是找不到殿下的。”
陸蓉蓉一臉的怒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雙怨憤的美目死死的鎖住眼前的丫鬟。
那丫鬟見陸蓉蓉生氣了,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委屈的道:“奴婢多嘴了,請小姐恕罪!”
過了很久,陸蓉蓉才收起臉上的猙獰表情,責怪道:“香兒,你這是作甚?你跟著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怎麼進了這太子宮就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向著太子了?原本我以為在這宮裏能信任的人也就是你了,現在我倒覺得連你都不可信了。說,是不是太子給你說了什麼?”
原來,陸蓉蓉身邊兒的這個丫鬟並不是太子宮的宮女,而是她從天一閣帶來的貼身婢女。這婢女名叫香兒,十歲便跟了她,而今已有六年餘了。陸蓉蓉十分信任香兒,尋常好多事情都由香兒打點,更是在皇甫瑾麵前求情讓香兒跟著她進了宮。
隻是這兩日進宮後的遭遇讓陸蓉蓉原本的期望變成了無休止的等待,她似乎意識到有些事情並不是當初她想的那麼簡單了。更有甚者,這兩日香兒總是限製她的行動,難道是她的錯覺?抑或是,皇甫瑾真的打算將她丟在這裏發黴?
香兒連連叫屈,不停的磕頭謝罪:“小姐息怒,香兒是小姐的人,隻對小姐盡忠。即使現在進了宮,上麵有太子殿下管著,但香兒心中也隻聽小姐的。香兒知道,這兩日讓小姐受委屈了。可是小姐,您想想,這太子宮可不比咱們天一閣,這裏亭台樓閣,宮院深深,小姐怎麼才能找到殿下?縱然是找到了殿下,那些侍衛也不能隨便放您進去見太子啊!若是既沒見到人,反惹了太子不痛快,那小姐豈不是虧大了?”
陸蓉蓉盯著香兒,自個兒在心中醞釀了半天,想想也確實有理。
“香兒,你起來。你跟著我也有好些年了,應該知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外人。別人看著我們是主仆有別,其實你比誰都清楚,我當你是姐妹。剛才是我太心急了,說了些不中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話一說完,陸蓉蓉果然回頭往裏屋走去。
香兒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幾步進到屋內,乖乖的站在陸蓉蓉的身邊兒,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陸蓉蓉扭著手裏的絹帕,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心有不甘的喃道:“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男人呐,你若不一日在他麵前晃蕩一麵,他指不定幾天就把你忘得一幹二淨了。上次不就是個先例?幾個月他也不來天一閣看我,多虧了張媽媽的錦囊妙計,否則這輩子估計也見不到他一麵兒了。怎麼說現在也進了宮,離他也算進了一步,難道還要像往常一樣每天翹首以盼?”
香兒立在陸蓉蓉旁邊兒,想說什麼,可嘴巴張張合合了幾次卻還是沒有出聲。
陸蓉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麵,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見香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悅的道:“香兒,有什麼就說什麼。咱們姐妹之間,還用得著藏藏掖掖的嗎?”
香兒湊近陸蓉蓉的耳邊道:“奴婢倒有個法子,就是不知道小姐願意不願意。”香兒有些猶豫,畢竟自家小姐向來要強,要讓她低頭去遷就一個小屁孩兒,恐怕實在有些難度。
“隻管說。”陸蓉蓉好不急迫!
香兒慢慢道來:“其實小姐你也甭急,咱們太子殿下沒有別的相好兒。不過就是比較寵那個黃毛丫頭罷了。”
“黃毛丫頭?”
“可不就是嗎?就是大鬧了小姐洞房的那個什麼靜安公主。聽說今兒太子殿下是陪她去了後山的林子裏捉蝴蝶什麼的。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翻不起什麼大浪。”香兒本來是想說話來先寬住陸蓉蓉的心,誰知她不說還好,一說陸蓉蓉就更加鬧騰了。
“你知道什麼?我防的就是那個小鬼頭!別看她年紀不大,花招可多著呢。吃了她幾次虧,我也看出來了,太子根本寵她寵得厲害。她雖說是公主,可跟太子沒有一點兒血緣關係,往後的事兒還說不準呢。”陸蓉蓉隻要一想到皇甫瑾寵玉兒那樣子,她心裏就百般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