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在他身邊(三)(2 / 2)

他偶爾流露在眉眼之間的那一縷恰似溫柔的神色,總能給她最深的疑惑;可他冷不防間透出的冰冷和無情,又總能給她以最直接的打擊。

她不知道自己是開始有些了解他了,還是越來越覺得他的神秘莫測了?

人生如戲,在自己的舞台上,我們自己永遠是主角。

人生如戲,從上場到落幕,會有許許多多不同的角色需要你去飾演,雖然人物命運各不相同,但是結局都隻有二字----落幕。

如果你人生這出戲演得精彩,也許在你落幕之後,還會有那麼一些觀眾記得曾經在這個舞台上有過那麼一場精彩的演出,有過你這麼一個出眾的演員。

然而,在曆史浩瀚的長河中,任何一個王朝都象是灰塵般匆匆一掠而過,更何況她這樣一個非時代生人,又有何能耐可以在中國五千年的曆史長河中留下自己或精彩、或平凡、或短暫、或長存的一筆?

蘇希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會如泥牛入海,除了那一點浪花和漣漪之外,什麼都不會留下。所以,對於某些明知不可為的事情,她開始猶豫於自己究竟是該為還是不為?

思緒在茫然中漸漸加深,就如同窗外開始西垂的太陽一樣,總會在人們的不經意間改變著什麼…

與其完美無瑕地什麼也不做,或許,倒不如瑕不掩瑜地做些什麼。

在一個沒人知曉自己來曆和過去的世界裏,她或許真的可以放下原來的所有,讓自己有個重新開始的機會。身為奴隸的她,雖然翻身的機會極其渺茫,可無論如何她都應該試上一試。

都說風雨後總能見彩虹,蘇希可是真心希望自己也能見到曆經風雨後的彩虹。不管這彩虹是燦爛還是短暫,她都覺得,隻要是屬於她的,那就應該是美好的,應該是被牢記的。

絕望的生活中,似乎看到了一縷微弱的淡淡曙光。

隻是,不知會是希望,亦或是更深的絕望。

蘇希輕輕地跳下床,赤著腳向門外走去,可想要開門的雙手卻在觸到門框的刹那,停頓。他臨離開時認真的叮囑適時的浮現在了她的腦海。

"你必須呆在這個房裏,沒有本帥的允許不可踏出房門一步!"

他偶露溫柔後的霸道,看似無情後的退步,有意無意間似乎在告訴她,他或許另有目的。隻是,讓蘇希困惑不解的是:倘若這個假設成立,那他的目的在何?

對於蘇希這樣一個從天而降的奴隸而言,他具有絕對的領導權和統治權,盡管蘇希並不是這麼認為,但身為千年前古人的李野想必是如此認定的。他在這個年代擁有高高在上的身份,不管他對蘇希這個奴隸有任何目的,好象都不用拐彎抹角到如此地步吧?

可如果那個假設不成立,那麼,他若隱若現中陰睛不定的表現又是何因?難道,僅僅是因此蘇希和他是屬於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然而,連蘇希都認為這樣的解釋實在是太過於牽強,這樣的解釋根本說服不了任何人,想要自欺人,那就更無可能了。

付出並不一定會有結果,堅持可能會導致失去更多。可生活和生命的本質就在於奮鬥、在於堅持、在於付出,如果一個人連付出都不願意,那他還能奢望得到些什麼呢?

所謂舍得舍得,想來,肯定是先有舍,後有得吧?不然,為什麼會叫舍得,而不是得舍呢?

人們總是會說:別人對我一分好,我就還他十分的好。

可是,為什麼總是在等待別人先給你一分的好呢?為什麼不能是我先給別人一分好呢?難道,真的是因為人都是自私的動物嗎?

曹操曾說過"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豪言壯語",這是不是也算是人對生命和生活的一種體驗,或是領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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