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頭來遲早總要幻夢成空,又何必太辛苦掙紮奮鬥?
但生命的意義,本就在奮鬥。
你並不一定要等著享受奮鬥的果實,奮鬥的本身就是快樂,就是種享受,那已足夠補償一切。
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讓蘇希感到有些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這四字看來雖平淡,其實卻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
冥冥中仿佛真的有種神秘的力量,在主宰著人類的命運,絕沒有任何一個應該受懲罰的人,能逃過"它"的製裁。
這種力量雖然是看不見,摸不到的,但是每個人都隨時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
信佛,信因果,在真正的因果麵前,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
隻是,蘇希覺得自己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或是損人利己的事情,怎麼這"報應"也會來得如此之"不爽"呢?
莫名其妙的穿越時空已經夠她受的了,為什麼穿越後還要是一個被人視如草芥的奴隸,即便是真的能平平安安的讓她做一輩子奴隸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讓她幾次三番的被人或是被老天捉弄,難道,她來到這個世間,就真的是這麼十惡不赦嗎?既是如此,當初為什麼還要讓她來到這個世間呢?
"外婆,這是為什麼?"萬般無奈之下,蘇希又想到了外婆,世上唯一對她好的人,"為什麼爸爸媽媽要生下我,卻又不管我?為什麼這個人會是我?"
隻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老天做的事通常都不會盡如人願。
得失之間,本就沒有絕對的規則,所以我們最好也不必把它看得太認真。
即便是蘇希想要認真,以她如今的身份,又能如何呢?
風從窗外吹進來,月光從窗外照進來,風和月同樣冷。
"想好了嗎?"他如鬼魅的聲音隨同他神龍見首不見尾般的身影和著冰冷的風和月光,忽爾飄到了蘇希麵前,"我來聽你的答案。"
"我可以說不嗎?"蘇希有絲苦笑的味道。
"這好象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他微眯了雙眼,"而且,好象沒有什麼人敢在我麵前跟我說不的,懂嗎?"
"那我還有得選擇嗎?"
"哦,你好象是沒有什麼可選擇的了。"
"可我有個條件。"低想了一會兒,蘇希還是鼓起勇氣輕聲的說,"你可以答應嗎?"
"說來聽聽吧。"他有些警覺的揚了揚嘴,"看我有沒有興趣?"
"不管遊戲的結果最終如何,都隻是我一個人的事,請不要關聯其他任何人,可以嗎?"
"你還是在擔心你的大友哥,對嗎?"他有些慍怒的聲音。
"既然是我在玩遊戲,我想…應該跟其他人都沒有關係的,對吧?"
他不屑的撇了撇了嘴,一股冰冷的味道,"隻要我不是那麼生氣的話,我想,你的條件還是可以接受的。"
"謝謝。"
麵對蘇希真誠的眼神,直接的道謝,他突然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向來習慣於別人的惟命是從,習慣於自己的斷言獨行,蘇希禮節性的道謝竟讓他有種迷惘的感覺。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他仰麵向天,深深吸氣,天上有月,月如燈,他又長長吐出一口氣,"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貼身奴隸了,隻負責侍候我的飲食和起居,遊戲也會從明天太陽升起的那一刻,正式開始。"
看著蘇希還有些愕然的表情,他又一次重複的問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懂嗎?"
"我…我…"蘇希結巴著真不知該怎麼說。
世界上的事有時的確很奇妙,你認為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卻往往偏偏就會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