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顏傾突然笑道:“其實,我覺得剛才那黑衣男子長的還是蠻俊俏的啊。”
夏末悠並沒有理他,駕起了馬車再次起程。
他們先到客棧裏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走,客棧離聽雨軒其實不怎麼遠了,至少他們一個時辰之內是可以趕得到的。
雨,還是不停的下著。當夏末悠和陳顏傾跑進客棧的時候,身上已經有很多地方都被淋到了。
陳顏傾歎了口氣:“好久沒有這麼埋怨老天爺了,該死的雨,怎麼老是下不停。”
夏末悠道:“你應該往好的地方想,現在的雨並不是很大,如若像昨天夜裏那樣的雨,現在走進來恐怕早已經變成落湯雞了。”
陳顏傾笑道:“照你這麼說來我是應該要感謝老天爺了啊,至少現在我還不至於重新換套衣服。”
“既然這樣,那兩位不如過來一起喝杯酒呢,驅驅寒。”
說這句話的不是夏末悠也不是陳顏傾,而是在旁邊一桌的客人,隻見那說話的黑衣男子氣宇軒昂,眉清目朗的一臉英氣,長的是一表人才,這要比起夏末悠溫爾儒雅的樣貌,顯然要出眾的多。
他的右邊還坐著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胡腮的大漢,隻不過身上穿著的衣服要比那黑衣男子差的多。
是他,就是剛才在哪裏碰到的那倆個人。
夏末悠笑道:“既然兄台這麼厚愛,那我倆也隻有從命了。”
那黑衣男子給夏末悠倒了一杯酒,夏末悠一口氣喝進,大叫一聲:“好,果然是好酒。”
那黑衣男子道:“這隻不過是陳釀了十年的汾酒,並不算是很好的酒。”
夏末悠道:“如果想要喝酒的時候,不管什麼酒都會覺得的是好酒,隻是因為就想喝。”
黑衣男子笑道:“你說的是那種上了酒癮的人吧。”
黑衣男子突然歎道:“還好我沒有什麼酒癮。”
陳顏傾道:“多喝酒總歸是不好的。”
夏末悠笑道:“我也沒沒有什麼酒癮,可是無論是什麼酒我都會覺得是好酒。”
黑衣男子笑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夏末悠苦笑道:“很少會有人說我是個怪人。”
黑衣男子道:“是嗎?那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夏末悠。夏天的夏,世界末日的末,悠閑的悠。”
黑衣男子笑道:“看來你名字也有些怪啊。”
夏末悠哭笑不得:“別人都說這名字取得好,而隻有你…”
突然,陳顏傾插嘴道:“其實吧,我覺的你也會是個怪人,至少要比夏末悠怪的多。”
黑衣男子疑惑道:“有嗎?”
陳顏傾道:“有!”
“哪裏怪?”
陳顏傾道:“至少說的話怪。”
“是嗎?”黑衣男子笑道,“不過我覺得還好啊,認識我的人也都不覺得。”
夏末悠歎道:“那一定是他們還沒有真正的了解你。”
黑衣男子道:“你的意思是你了解我了?”
夏末悠道:“隻是你不會是壞人,否則剛才在路上也不會出現那一幕了。”
黑衣男子大笑道:“看來你也是不了解我,這世上很少會有人說我是個好人的。”
夏末悠道:“我從來都不想去了解別人的,你不是他,又怎麼能知道他的內心世界呢。想要去了解另一個人是一件很累的事。”
黑衣男子道:“你好象看的很透徹啊。”
夏末悠苦笑道:“你這是在挖苦我嗎?”
“怎麼?”
夏末悠歎道:“至少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沈夜風。”那黑衣男子回答道。“旁邊的那個是我的朋友,陳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