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雙加圓圓再加文三代一起排擠小魚,還玩個屁,再說了,大雙待文三代如何,小魚待文三代如何,已經很明了,圓圓就不談了,跟誰也沒走心,卻想擺布文三代和她們一個戰線,沒擺布成,文三代反而跟小魚更好了,圓圓恨的不行,到處說文三代的壞話。

文三代要是跟圓圓低個頭,為了圓圓散財童子這一點屬性,隻要把圓圓哄好了,圓圓能打麻將把矮頭陀的家都輸出來,她陪打就能得利。

可文三代愚蠢就愚蠢在這裏,她瞅著圓圓的娘家媽媽是神經病,哥哥成天蹲家裏啃圓圓,雖然靠嫁矮人索取了很多錢財,她內心卻很看不起,所以根本不願意跟圓圓低頭。

反正你說我,我也可以說你,誰還能把誰怎樣?

比著把陳年舊事一說穿,隔閡越來越重,加上每個人都要照顧幼小的孩子,麻局也興不起了,以賭博聚集起來的朋友圈也就散了一半。

一晃又快過年,錢家的獨苗錢寶去廣西讀了一個不是重點的大學,坐飛機回省會,錢五舅舅要去接機。

從潮濕小鎮開車到省會需要六七個小時,很累,錢五舅舅最喜歡使喚人,禿子已經不大使喚得動了,新進門的沉香木倒是新鮮的,還喊得動,錢五就叫沉香木和他一道開車去接錢寶。

一早吃了早餐出的門,中午到了省會的機場,錢五一直不提吃飯,說要等錢寶下飛機了一起吃。

錢寶的飛機偏生又延誤了,沉香木開了大半天車陪到兩點才接到人,錢五舅舅一臉寵溺的問錢寶要吃什麼,沉香木餓的一肚子氣心想,就你的兒子配吃,他不配吃,一句話不說,中途也不停車,一路賭氣大家餓著開回潮濕小鎮。

錢五也是看人下菜碟,沉香木能賺多少錢,他之前聽小雙雙吹牛說一個月要掙一萬塊,還半信半疑,路遙知馬力,處長了眼看著沉香木門都不出,小雙雙在麻館打二塊五的錢都沒有,還常常在老錢那裏借來維持,知道了他們拮據,也就不太尊重了。

沉香木氣了幾天,氣性過了,遇著他家的鋪麵要安電,新開戶,錢五舅舅不是南方電網的嘛,正管著,就去谘詢求助錢五。

錢五幹脆,請了幾個所裏的領導給布置了一桌,叫沉香木給接待了,一頓吃下來飯菜酒水花了兩千多,吃完電就接通了,沉香木去鄰居家一問,人家新開戶還沒花著兩千,心中更不滿意,不敢說。

錢大婆婆見女婿不滿,唯恐得罪了,每年照例殺一頭年豬,去農村的老禿子姐姐家買一頭土豬殺了做成熏肉,一待加工好,連忙獻寶似的給沉香木家送半頭去,自己留半頭來吃。

“你家不是每年都提兩塊熏肉來嘛?我爸還挺喜歡吃的,今年怎麼沒提?”文三代問禿子,禿子支支吾吾的。

“是不是給沉家提去了?”文三代猜到了,笑道:“豬肉不值錢,隻是這個行為寒心,厚此薄彼夠夠的。”

“啥薄餅?媳婦你整些詞來還挺有文化的。”禿子插科打諢的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