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曲結香強烈的反對了一下,其餘的,就沒人過多的關注文三代有意複婚的事了,文二代永遠表演出一副事不關己的高傲姿態,黃二想管,說了卻沒有用,還是忍不住,悄悄勸道:“你再想想,禿子沒有一個優點值得你去複婚。”

“……”,文三代壓根沒理會,隻要黃二事事和黃家姐弟一個戰線,就永遠在她的對立麵,說什麼她都不會聽到心裏去的。

旁的,說話就更不管用了,包括黃四,才說要幫文三代找一個工作,果然找了一個體麵的職業,打典好之後打電話通知文三代去上班,電話一接通就是一頓大分貝的咆哮:“你這次可要好好的!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上班我跟你沒完!”

“什麼事?舅舅?”文三代聽黃四話都不說清楚就開始罵,心頭生出極度的厭煩,提醒道。

“我給你找了個工作,燃氣集團的經理來我這裏報稅,贈送給我的名額,你雖然沒有大學文憑,去街上辦個假文憑來走個過場就能進去上班,國企正式的,我不可能去給你辦假文憑,自己去!”黃四吼道。

“知道了。”文三代把手機離自己耳朵遠一點也能聽清黃四的吼聲,為什麼總是要吼呢,好好說話不會嗎。

“這次機會難得!你不要不當回事上兩天又不上了,你都二十幾了,歲數大了又沒文憑,工作越來越不好整!你盡快去整個假文憑來麵試!我不可能去跟你把文憑都整好,等你甩手掌櫃就去上班!沒的那麼安逸!自己去整!”黃四繼續吼。

“嗯。”文三代答應著,等黃四又吼了幾句,吼夠了掛電話,無奈歎了口氣。

黃四跟文三代交代清楚了,立即打電話給黃二獻寶,讓二姐知道他作為黃家的長男,一切安排妥當,有能力照應二姐的女兒。

黃二電話響了,她卻去了廁所,文三代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是黃四打來的電話,才被罵一番不想代替媽媽接,接起來又會被惡狠狠凶幾句,遠遠喊了聲:“媽你電話,四舅打的。”

“來了來了,你先接嘛。”黃二開始衝廁所,她吩咐叫先接電話,文四代聽了得令,小孩手快,立即劃接起來,學大人一般講電話:“喂?你是哪個?”

黃四聽到奶聲奶氣的孩子聲,明白是文三代的女兒接的電話,稚子可愛,便沒有發怒,壓低聲音作出和藹回答:“我是你四舅公。”

文四代隻會那麼一句“喂你是哪個”,然後就不會說了,默然半天,等黃二趕來接過來“喂”了一聲道:“我上廁所,娃兒接的,咋了?”

電話那頭傳來黃四粗暴的咆哮聲,吼道:“你家養的啥子娃兒,連個電話都接不來,人家朱三的娃兒接電話好會接,你們養的來啥子娃兒嘛!還爭起要養養養!”

文三代聽到猶如被雷轟擊了一下,她的女兒今年三歲,下個月才準備上幼兒園,打不來電話是正常現象,朱三嘛,是黃四的煤老板朋友,煤老板有錢,生的女兒自然人人吹捧說好,倒也不奇怪。

黃四罵文三代不是一天兩天一次兩次,單位以年計,每年總要來罵個幾回,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打小都已經習慣了,仿佛一切都是應該的,可她容忍不了此刻,黃四對她這種厭憎,竟然可以投射到下一代,由她的女兒繼續繼承那份不知從何而來的母家的憎恨,是可忍孰不可忍,黃二回護娘家而不護她,她不可能不護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