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項鏈從來不放好,就隨便放在櫃子裏頭連個鎖也不上,不丟你的丟哪個的?”禿子看了看時間開始穿衣服。
“你怎麼知道那麼清楚?是你偷的!”錢大婆婆又開始詐禿子。
“我難得和你說。”禿子穿好衣服洗漱去了,錢大婆婆再繼續留在他們臥室不便,跟著追了出去,文三代捶了捶胸口企圖用外力舒展突然鬱結的一口悶氣,待公公婆婆出去了撐起身去鎖好門,當初就知道跟著公婆住會有各種不合,沒想到還會有這種誤會,雖然未見得是多大的事,可小石子也能砸死人。
穿衣起來禿子已經逃離了現場,留文三代一個在家,她有點怕老禿子和錢大婆婆轉向來質問她偷金項鏈沒有,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廳,預備如果敢冤枉她就幹起來!還好他們尚存了一點理智,沒來責問兒媳婦,老禿子圍繞著金項鏈開始吹噓自己,說那條金項鏈曾經他們住老家時就被鄰居的小孩摸到家裏來偷過一次,他分析腳印通過冷靜的判斷,悄悄把鄰居小孩約出來一邊哄一邊詐他們要送公安局,鄰居小孩怕了自動把金項鏈交了出來,避免了金錢損失和鄰裏矛盾,老禿子表白這場事跡意在吹噓自己神勇,福爾摩斯上身,他吹噓自己的次數太多了,什麼事他都會全地球他最聰明,文三代聽的多了內心厭憎,不再相信老禿子的話,打岔反問:“金項鏈都丟過一次的你們還不吸取教訓,兀自亂放,這家裏進進出出那麼多人,不丟才怪了。”
“都是這個女人沒收拾!不理事!”老禿子埋怨媳婦,錢大婆婆一心隻在樓下麻館的牌局上,上午想著下午的牌局,下午想著明天的,不以為然。老禿子也不敢再埋怨,不是錢大婆婆的父親介紹他去學駕駛技術的話,他還在木城河邊扛麻袋當苦力,這輩子都別想進城,也是一個低配版本的靠娘家人,不看僧麵看佛麵,不敢譴責媳婦太過。
文三代沒再等老禿子自我吹噓下去,耳中像進了蒼蠅一般,逃離出去回自己家以圖清淨,到家發現小雪在她家中正翻著書看,小雪是黃四媳婦容容和前夫的女兒,因為黃四帶著容容去省裏給表弟體檢去了,小雪就來文三代家玩一天消磨時間,來就翻著一本笑話集在院子裏凳子上坐著看,笑聲滿院子都能聽見,小雪的生父是殺人犯身世淒慘,黃四待她視如己出大把的錢供養著,搬家到新居都是小雪住大臥室,兒子住狹窄的偏臥室,一應衣食住行都是潮濕小鎮同齡孩子中最高檔的,07年讀高中就給買兩千多的索愛手機,掉了第二天立馬買個同樣的,如此寵愛導致小雪不用算計什麼一切都有,所以心思恪純,竟比同齡女孩幼稚些,一點不招人討厭,就是隻顧吃穿用享受去了學習不好,文三代學習也不怎麼樣,能與她談笑幾句,算個名義上的表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