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牌局換牌的風波文三代鐵了心要分手,她可不想被朋友說她交了一個雞腳狗屎的男朋友,太丟臉,撇開黃四夫婦灌輸給她的嫁個有錢人的中心思想,其實她心中約莫有一個概念就是不能嫁太凶的人,她的父親文二代就如同凶神惡煞般苛責了她們母女一世,漫長的歲月中難得保持一致從未對她們有過一次笑臉,她一定不能重蹈母親覆轍嫁一個人連自己帶累孩子被欺辱一輩子,這一點小禿子倒很好,整天笑眯眯一點也不凶處處遷就她,但想想朋友對他雞腳狗屎的評語,還是算了,文三代除了上班餘下時間關在家裏不再出門,躲避小禿子在門外的靜候,可恨的是上班地點與小禿子的上班地點太近,難以避免見麵,見麵三分情,小禿子那對賊眼睛總在她身上滴溜亂轉,轉的讓人心煩,她媽媽又去市裏照顧表姐坐月子了,她的二十二歲生日就在這兩天,家裏無人做飯父女兩人各自打遊擊,可有點浮萍般飄來蕩去無依無靠之感。

小禿子狡猾之人怎麼會不打聽文三代的生日,雖然文三代說過很多次分手的話,他隻當耳旁風繼續對她好,一次一次的耳光也捱住笑臉待之,生日這次抓住了機會邀請文三代的朋友一道給她做生日,文三代在家沒有母親在沒夥食,這麼大了給黃二養的跟個巨嬰似的也不會自己弄,吃了上頓無下頓,輕易就被小禿子打動了去,鮮花美酒宴席飯後唱歌一條龍,一眾人酒足飯飽醉住一團盡興而歸,去時文三代還在想這生日過後再跟小禿子講分手是否有點不好意思,就沒回的來,晚上喝醉了朋友散去,她給小禿子扛到酒店,生米煮成了熟飯。

第二日文三代酒醒來頭沉的心慌,完全沒有昨晚的記憶,扭頭發現旁邊躺著沒穿衣服的小禿子,腦中轟的一聲雷鳴,之後第一個念頭是想報警,又不敢,給鄉裏鄉親都知道了太丟臉,心中充滿絕望,表情擰的像麻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黃二事事操控把持下,她生活尚且不能自理,別說這種事了,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隻會默默留下幾滴淚,小禿子醒了見文三代在哭,跪下來抱住她的腳懇求道:“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以後你想怎樣就怎樣。”唉!還能怎麼樣?好在他對她千依百順,就是他了吧。

黃二這一生丟過文三代兩次,第一次在她十歲時為了去經營飯館把她丟到了黃家,挨了黃六一年打,飯館掙的錢也被文二代全部輸掉了白忙一場,唯有黃六的那些虐待殘留在文三代心中,第二次就是這次,為了照顧外侄女坐月子把文三代父女拋開,這次也出事了,隻是目前來看還不算太糟糕,男子始亂終棄的不在少數,小禿子並沒有,還把文三代當寶一樣供著,就這麼個歸屬不算太差。

表姐的月子坐完不管黃大如何挽留黃二也要走,不可能自己的家不要了去姐姐的家當一輩子免費保姆,沒有這個理,黃大雖然想如此,黃二還有點殘存的機智,不願被大姐榨幹使一輩子,回了潮濕小鎮,黃大緊跟著就抱著初生的嬰兒追回潮濕小鎮要黃二繼續撫養,給表姐撫養黃大不放心,表姐不懂人事兒,當親媽的生了不喂奶不管孩子,黃大當外婆的看不下去,自己撫養吧,撫養新生嬰兒實在太苦不肯受累,唯有纏著黃二,黃二就是黃家的一頭牛一隻狗,生來就是幫姐弟撫養孩子的,一代幫忙照管了不夠,還要管下一代,長久如此大家都習以為常,好在還有文二代文三代,父女兩個見又來一個親戚的孩子,麵露不悅,文三代還沒結婚,抱個嬰兒來算誰的,未婚生子嗎?黃大見平白幫忙撫養不行,就用金錢攻勢,從來花錢如流水不計較錢,出價每月兩千塊叫黃二撫養她的外孫,07年整個潮濕小鎮的平均工資才一千一,兩千算很高的撫養費了,黃二本來不需要錢就可以幫姐姐撫養外孫,為了堵文二代文三代的口,收了那錢,接了那嬰兒回家裏繼續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