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幺沒過多久也結婚了,比起文二代嫌分手麻煩隨便就和黃二結婚的情況更糟糕,起碼黃二念過高中能識字能工作,文老幺直接扛著一麻袋白糖一麻袋白酒去農村換了個媳婦回來,一個家庭極具貧困的鐵匠的女兒,小學不曾念完大字不識兩個,隻圖長的漂亮,這為文家的衰敗奠定了良好的基礎,文一代和妻子也不是沒有阻止,可文老幺錢掙的巨多,會聽誰的呢?也沒興辦酒席,文幺娘像個小保姆一樣被帶回文家,洗衣煮飯灑掃所有家務做的妥妥貼貼,木已成舟。第二年生下一女,文老幺喜歡小孩,大把的錢堆上去,文幺娘滿身金銀還能時不時補貼後家,誌得意滿時常抱著成捆的新衣去同嫂嫂黃二炫耀,黃二也不好敗她的興,隻口頭上敷衍兩句,沒隔兩年文幺娘又懷孕生下一女,黃二聽著孩子性別時還曾偷著,接著看見文三代的奶奶繼續盡心竭力的幫忙扶養,與她當時夾著文三代一邊喂奶一邊上班無人幫助的情形天壤之別,黃二冷眼旁觀別無他法,暗自生氣,口中念念不忘自己流產的二胎,說是個兒子,不敢跟文二代抱怨,隻有衝文三代念叨,都怪你奶奶不支持,害的文家絕了後,念叨了許多年,文家絕後不絕後,文三代又能怎麼辦呢?
隨著文老幺的女兒一個一個的出世,文三代在文家就招人嫌棄了,當時旺旺雪餅是最高級昂貴的零食,要去大城市才能購買帶回潮濕小鎮,文老幺喜歡孩子買很多給孩子吃,因貴重,文幺娘就鎖到他們臥室,文三代去了,堂妹文大姐兒要吃旺旺,文幺娘隻拿一個出來對文三代說:“隻有這一個了”,吃了一會,文三代另一個堂妹文小小也鬧著要吃,文幺娘便又去臥室摸一個出來,對著空氣表白:“最後一個了,”文三代已是六、七歲的孩子,如何不懂是故意不給她吃,訕訕走了,以後就不太愛去爺爺奶奶家,平時也沒人叫她去,過年過節文家要湊個團圓的時候才叫上長子一家去應個景。
爺爺奶奶家待不住,文三代便去外婆家,不然碩長的寒假暑假爸媽都去上班了自己一個在家怎麼過呢?外婆家有比她大十五歲的小舅舅和表姐,三人倒還玩的起。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一對新奇的玩偶,文三代憶覺她三叔櫃子上也擺了一對一樣的,便同表姐說:“我幺娘也有這種娃娃。”被黃二聽到了如針紮一般,在婆家處處不及農村來的妯娌隻能隱忍,文三代是她的女兒,也敢如此幫腔,立時瞪圓眼睛懟文三代:“你幺娘有是不是你的?要你多嘴來顯擺?”她一向對文三代寵愛有加,突然打雷嚇了文三代一跳,再也不敢在黃二麵前提文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