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涼慢慢的唱著,剛才沒注意聽,這會才注意到,他唱的不就是為墨小苒寫的那首歌嗎?
……
淡入淡出的年華,
渴望你的天長,
似我夢中的地久。
十指相扣在午夜街頭,
歲月的煙塵,
看清相濡以沫,
遺忘執子之手。
如此哀傷的聲音,我們三個也安靜了下來。
夕涼一曲唱完,歌廳樂隊開始換上熱曲,性感的女孩扭轉著腰身。我回過頭,沈薑碰了碰我,我問:“幹什麼?有時說話!”他看著親親不說話,我扭頭去看。親親滿眼淚水的看著走過來的夕涼,一個勁的吸鼻子。我在她眼前揮了揮手說:“傻了吧?”親親竟然沒理我,擦了擦眼淚說:“太他媽的感動了!”我和沈薑對視了一眼,又是一臉黑線。我嘀咕了句:“一個未成年懂什麼!”親親這次馬上反駁我說:“你一個飛機場懂什麼?晚上摟著你睡覺沒有一點情趣!”說完還斜眼看了看沈薑問:“對吧?”沈薑咳嗽了兩聲,喝了一大口酒。我挺了挺腰板無聲的反抗,結果又被親親鄙視了。
夕涼走進吧台裏麵,看著我直挺挺的腰板問:“最近腰疼嗎?”我搖了搖頭,親親接話說:“我都說過多少遍了,就她那飛機場再沒用。”夕涼和沈薑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忍著沒笑出來,我在心裏對他們三個詛咒了一遍:詛咒你們吃方便麵隻有調料袋沒有麵!
我放鬆了一下,對夕涼說:“我來是有正事的。”夕涼看著我等著下文。我說:“徐肖去找苒姐了,還送給苒姐一對耳環。苒姐看著那對耳環眼眶就紅了。”夕涼微微笑了笑說:“我知道了。”我拍了下桌子說:“關鍵是我不知道!”夕涼把我麵前的酒杯端走說:“不知道也沒什麼壞處,再說也不管你什麼事。”我哼了聲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可是特意過來給你送情報的!”夕涼樂著說:“情報過期了。再說我也沒派你去,弄不好你還是一反間諜。”我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還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徐肖還寄給墨小苒一個郵件!”夕涼想了想說:“真不巧,這個我也知道。隻是一些相片而已,沒什麼。”沈薑樂著說:“你這間諜也不行啊,都被反間諜了還不知道。”我瞪了他一眼說:“閉嘴!”他馬上就閉嘴了。
我繼續問夕涼:“萬一徐肖再弄出來個戒指怎麼辦?”夕涼笑著說:“我給小苒自由,如果那樣,那也是她的選擇。我要做的就是愛她而已。”我問:“難道著七年你就沒有想過離開嗎?”夕涼看著我很正經的說:“愛了就是愛了,如果說離開就離開了那就不是愛情。七年,不算長。就算七十年,我隻要還活著我覺得我還是愛她,沒有原因,就是愛了。”我搖了搖頭說:“那你怎麼知道你愛她呢?”夕涼說:“感覺。愛情要是知道為什麼了那還是愛情嗎?”我說:“苒姐說我們要去爭取一些東西,如果被人搶走了就要用更殘忍的手段搶回來。後來她又說,放棄的東西在放棄的那一刻就不再屬於自己了。我想不明白,這兩句話明明就是相悖的。”夕涼像我把後一句話告訴徐肖時徐肖的表情一樣的笑著說:“我希望你不用明白,太殘忍了。”
我還想再問,但是沈薑攔住我說:“咱們該回去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夕涼笑著說:“對,你早點回去吧,別老想那麼多。這些你懂的時候自然就懂了。”我鬱悶的看著他,親親嘟囔著:“什麼懂的不懂的,能留下的就留下,不能留的就一腳踢開,哪那麼多事?”我想了想還是不明白,但沈薑已經拉著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