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苒打電話過來說:“暖暖,在家怎麼樣?”我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裏說:“在家當然舒服了,最主要的是天天有好吃的。苒姐,你要不要帶著許許過來玩兩天?”墨小苒那邊笑了笑說:“以後有時間再去吧。我要去北京出差,你要是能去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吧。”我說:“苒姐你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國慶黃金周,出什麼差啊!”墨小苒說:“公司會給你三倍薪水補助,在北京的花銷全部報銷還有香山一日遊,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找別人了。”我一聽馬上坐起來說:“去,絕對去!沒有我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是吧?再說就算我放心夕涼也不放心對吧?”墨小苒笑著說:“少跟我貧,我還不知道你。我今晚的飛機,你從家直接去北京好了,到北京我去接你。”
我沉默了好久。墨小苒問:“暖暖,怎麼不說話了?”我幽幽的而回答:“姐姐,不帶這樣的,你在天上飛,讓我在地上慢慢的爬。”墨小苒樂了說:“要不我找別人?”我馬上說:“不用不用,您老人家是領導,我這個閑人做個火車已經很開心了。”墨小苒又說了點別的,我說:“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也要去接我。”墨小苒等了一會說:“暖暖,淺弋也在北京,這次叫你去主要是想讓你們靜下來好好談談。”我沉默了一會說:“嗯,我知道。”
扔下手機我想著如何好好談談?大家都說是我任性,太意氣用事,做事不考慮後果。但是我始終覺得我沒有錯,我不想就這麼變得和他們一樣麻木的去生活。越想越亂,誰對誰錯這件事還真不好說。算了,不想了,還是我媽說的好,道個歉又不會死掉。
晚上給爸媽簡單交代了下,定下明天的火車票。我爸笑嗬嗬的出去了,我媽幫我收拾著東西說:“剛回來就走,也不多住幾天。”我摟著她的脖子說:“老媽,我有空還會回來的,這次可是三倍薪水補助,再說我還沒有去過北京呢。”我媽歎了口氣說:“行,早晚你也是要走的。一會多給你準備點吃的,路上注意安全。”我親了她一口開始裝衣服。
趁我媽在準備晚飯的時候我偷偷把老媽給我裝的東西又掏了出來,悄悄藏在櫃子裏。看著頓時少了一半的背包我長出一口氣,這要是讓我把那些用上的用不上的都帶著,估計沒到北京我就被累的一命嗚呼了。
客廳裏傳來笑聲,我走出去看到沈薑正在我爸說著話,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我問:“說什麼呢?這麼高興。”沈薑說:“剛才夏叔叔說你明天去北京,正好我也要去北京,咱們順路。”我一臉黑線的看著他說:“能不能不這麼巧?”我爸笑著說:“這下在火車上我就放心了。在北京你人生地不熟的小薑也好照顧照顧你。”我瞥了下嘴說:“老爸,我是去出差,領導會去接我的。”我爸說:“胡扯!我們領導怎麼沒接過我?”我聽完隻想吐血,這能是一回事兒嗎?
無語的回到臥室又把那些有用的沒用的找出來塞背包裏,讓你跟我順路,我累死你!我對著那個巨型背包狠狠的踢了一腳。
第二天下午,沈薑背著我的那個巨型背包,拉著他的行李箱站在車站對我爸媽說:“夏叔叔你們回去吧,我會照顧好暖暖的。”我空手站在他旁邊小聲說:“誰要你照顧!”我媽又交代了我幾句才和我爸依依不舍的回去。
我看著沈薑問:“你是不是故意的?”沈薑笑著看著我沒有回答。我哼了一聲走進候車廳。沈薑在後邊跟著我走了進來,周圍各種眼神怪異的看著我們,我一一瞪過去果然不再有人往這邊看,心裏舒服極了。
檢票時候沈薑說:“暖暖,票在我口袋裏,你幫我拿一下。”我啃著剛買的玉米棒說:“你自己不會拿嗎?”沈薑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我看了看他,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沈薑現在背著我的大背包,左右拉著他的行李箱,右手拎著我剛剛買的一大堆吃的。排隊檢票的人很多,要把東西找個地方放下來都很困難。果然是黃金周,這人擠人的都是急著去給商家送黃金,我偷偷樂了下,還好我是去拿黃金的。
擦了擦手,把沈薑口袋裏的票拿出來。手不小心碰到一個東西,好奇的拿出來竟然是一個小玻璃球,上麵有一個小孔,係著一根紅繩。我問:“這是什麼?”沈薑有些尷尬的說:“沒什麼,一個小玩具而已。”我哦了聲說:“真幼稚,這麼大的人了還玩這個。”沈薑看著我笑了笑沒說話。我小聲說:“裝什麼大尾巴狼!”說完胸口一震,我經常這麼說沈淺弋,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是在想著我還是在陪著黛兮兒。
心情一下低落了,我抬起頭對著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努力笑了一下,光線刺得想流淚。沈薑說:“暖暖,走了。”我使勁甩了甩腦袋跟著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