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這樣?因為我要做他愛笑的蒙娜麗莎,我是他身邊燦爛綻放的花朵,所以我不願讓他看到我的軟弱。
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開機手機就響了起來,幾乎全是昨晚一點以後沈淺弋發來的信息,我慢慢看著。
“暖暖,你在哪裏?”
“暖暖,別讓我擔心,快回來!”
“暖暖,我很愛你,別讓我找不到你好嗎?”
“暖暖,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了,這次別再離開了好嗎?”
“暖暖,不要不回信息,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是我不好。”
“暖暖,我愛你,快回來。”
……
我看著信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麵,癱軟在地上,把頭埋在手臂裏,任憑回憶像潮水般湧來。心裏的悲傷一點點的蔓延,直至塞滿整個心房,再也忍不住的抽泣起來。像要死掉一樣,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那些溫暖像一把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劃過我的心髒,支離破碎的呈現在我的麵前。
過了很久我慢慢抬起頭,心裏卻還是像要死了一般的緊縮著。袁文在打著電話說:“那你過來吧。”說完看了看我又對著手機說:“她哭的很傷心。”掛斷了電話他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箬輕不在,我看了眼窗外,天已經黑了。袁文說:“好些了嗎?你哭了很久。”我忍著顫抖說:“給我一支煙。”袁文給我點了一支煙遞過來說:“也好,平靜一下心情。一會淺弋就過來了。”我愣了下說:“你剛才就是給他打的電話。”袁文歎了口氣說:“也許和黛兮兒隻是誤會呢?你們兩個總要當麵把事情說清楚的。”我沒有說話抽了口煙。袁文看著我又說:“黛兮兒在淺弋工作上幫了很多的忙,淺弋前一段時間對我說過段時間他可能就會升職。你知道我和他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有背景,在職場上起步很慢。”他說完歎了口氣。
看著他歎氣的樣子想起那年我問他:“愛情淡了是要失去了嗎?”袁文也是像這樣歎了口氣。隻不過那時候他隻是失落,卻還充滿激情奮鬥,現在他似乎心事更重了,臉上滿滿的無奈與自嘲。
他看了看我接著說:“淺弋能這麼快就得到重用有很大程度上來自黛兮兒的幫助,黛兮兒,”他頓了一下。我苦笑了一下說:“黛兮兒是他們公司最大股東的女兒,現在是他們公司的副總,嗬嗬,我算什麼,一個沒有學曆,沒有背景的女人罷了。”袁文也點了支煙說:“原來你都知道。淺弋一直瞞著你怕你多想。”我繼續苦笑著說:“怕我多想?原來我在他心裏就是這麼小心眼的女人,嗬嗬,甚至我還是愛嫉妒,愛無理取鬧的女人!”袁文說:“暖暖,有些事是你不能理解的。男人有時候也很無奈。”我哼了一聲說:“對,我是不能理解。我隻想著和他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沒有想著讓他升官發財。對,我理解不了你們男人。”
沉默了一會袁文說:“男人還是希望自己能闖出一片天地的。那種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空有一腔熱血卻得不到施展,麵對家庭社會的壓力,一次次的摔倒,被別人嘲笑,拿著微不足道的薪水,聽著冷嘲熱諷的滋味,足以毀掉一個男人。暖暖,你太小了。”我不說話,隻是深深的抽了口煙。
也許我真的不懂沈淺弋的世界,但是我愛他如自己的生命,我可以什麼都沒有,隻要和他在一起就很滿足。女人的世界,男人又有幾個能懂?
門鈴響了一下,我以為是沈淺弋,進來的卻是箬輕。箬輕買了菜回來說:“我去做飯,你們等一下。”說著放我麵前一盒酸奶說:“先喝點牛奶吧,估計你一天都沒有吃飯。”我衝她笑了下卻沒有心思喝。
沈淺弋來的時候箬輕已經做好飯了。他站在我旁邊說:“暖暖,跟我回家吧。”我對著他笑,“家?那是你們的家。”
我說完覺得心裏又被刀子割了一把。
沈淺弋蹲下來摸著我的臉問:“疼嗎?”我推開他的手說:“不疼。謝謝關心。”他握著我的手說:“暖暖,你不要這樣。”我看著他說:“你又是這句話,我不要這樣,那我哪樣?”沈淺弋看著我動了動嘴角,良久才說:“暖暖,不要鬧。”我聽完苦笑著說:“我沒有鬧,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