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都在想著墨小苒的話,生活就是這樣,我要進來,你就必須出去。但是我倔強的不肯告訴沈淺弋,我不是黛兮兒,靠算計得的來的愛情那就不是愛情。我相信,我們彼此深愛著。我要做沈淺弋身邊燦爛綻放純潔無暇的那朵,而不是承人歡笑,故作嬌媚。
星期五晚上沈淺弋加班,我去媚惑眾生,順便叫上了箬輕和袁文。
這次是夕涼在調酒,親親在充當DJ。我問夕涼:“怎麼親親上去了?你們這不是拐騙未成年少女嗎?”夕涼調著酒說:“這就是她家開的,我們還能拐騙她?”我聽完身體僵硬了一下。箬輕很難置信的問:“親親家這麼有錢,怎麼還整天待在這裏?”袁文在旁邊看著我說:“那暖暖家裏也不錯不還是一個人跑出來說什麼為理想奮鬥終身。”夕涼聽完笑著說:“袁文說的句句實話!”我衝著他們翻了個白眼。
西涼給我和箬輕調了杯媚夕,箬輕看著問:“這是什麼?這麼漂亮。”西涼說:“她叫媚夕。”箬輕輕輕的念著:“媚夕,媚夕。”然後對著西涼問:“是為你愛的女人調的嗎?”箬輕說完我就想起來墨小苒,慌忙問夕涼:“你和苒姐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不是許許的爸爸?”箬輕在旁邊對袁文說:“夏夏又神經了,總是能把話題扯到別的地方。”袁文老者箬輕說:“習慣就好了。”說完他們兩個更加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我完全忽視他們。
夕涼沒有回答,倒是親親從台上下來問:“說什麼了?夏姐你又把我師父搞的這麼無語。”我衝親親無辜的說:“不是我的錯。我就問問他和苒姐什麼關係而已。”親親說:“什麼苒姐?”箬輕在旁邊說:“就是夏夏她的頂頭上司。”親親哦了聲又問:“那怎麼扯到我師父身上了?”箬輕搖了搖頭。
我看著她們兩個說:“明明不知道還不讓我說話,苒姐就是墨小苒,墨小苒就是夕涼拿不下的那個女人!”箬輕完全無視我的話,和袁文繼續膩味。自從他們倆戀愛後就經常直接忽視掉我,袁文也不和我貧了,整天和箬輕那個眉來眼去。倒是親親聽完後看了我很久來了句:“我操!這個城市他媽的敢不敢再小點!”我對她點了點頭說:“我也這麼認為。”
然後我和親親一致轉頭看著夕涼要挾倒:“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夕涼揪著親親的耳朵說:“你也敢來要挾我?翅膀硬了是吧?”親親對著夕涼求饒:“師父,我錯了。疼,你放開,疼!”夕涼鬆開手看著我說:“你就是個人精!”說完歎了口氣說起他和墨小苒。
夕涼遇見墨小苒那年,墨小苒才十七歲。幹淨明亮的笑容,讓夕涼一眼就忘不掉了。那時墨小苒還叫墨小媚,身邊有一個帥氣的男朋友。也是那一年,墨小苒懷孕了,男孩卻扔下她聽從家裏的安排去了法國。墨小苒失蹤了,夕涼瘋了一樣的找她。
第二年夕涼找到墨小苒,而墨小苒身邊多了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墨小苒說他叫許許,墨許許。夕涼看著墨小苒,消瘦的讓人心疼。那一年夕涼留了下來,照顧著他們母子。墨小苒說喜歡夕涼溫暖的笑容。
第三年,墨小苒開始自學,夕涼在歌廳裏做了調酒師。但許許還叫墨許許。
第四年,墨小苒憑著天分很快拿下各種證書,開始成為職場上的新秀。那一年許許的父親回來了一趟,身邊多了另一個女孩。墨小苒很平靜的和他打招呼,過往一字未提。
這樣又過了三年,許許還是墨許許,而夕涼就這麼默默的在墨小苒身邊,陪著她。
我們四個聽著夕涼這麼簡練的說著七年的經曆都沉默了。這個女人太過堅強,這個男人太過執著。
西涼看著我們笑著說:“怎麼都不說話了?剛才還一個比一個能禍害。”親親最先說話,她說:“操!師父,七年你怎麼沒有愛上別的女人?”這也是我們心裏的問題。夕涼說:“這麼多年,當初那份愛戀隨著時間慢慢沉積成了一份親情,一份寄托。我知道她是我愛的女人,在外邊再強,回家也隻是一個我愛的女人,我要照顧她。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這種感情。”親親吸了下鼻子說:“太他媽的感動了!”箬輕和袁文對視了一眼,握著彼此的手。我端起酒喝了一口。
氣氛太過傷感,夕涼說:“別愣著了,走,跳舞去。”我看了眼時間說:“我要回去了,太晚的話淺弋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