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沈淺弋旁邊的咖啡想著這個咖啡到底是什麼樣的,不是都是咖啡很好喝的嗎?怎麼會是苦的?難道是又苦又香的?沈淺弋大概看出來我在想什麼,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說:“別琢磨了,這些都是小苒自己磨出來的,不是市場上能買的到的。”我問:“她怎麼不問你喝什麼就直接給你咖啡?”沈淺弋笑了笑說:“每次我來都會要咖啡,而且味道很香醇。”我問:“好喝嗎?”沈淺弋戲謔的看著我說:“當然了,你嚐嚐。”我端起來喝了一口要不是地上鋪的是地毯我當時就會直接吐出來。強忍著咽下去,忙端起清茶喝了好幾口才感覺嘴裏沒那麼苦了。
沈淺弋在旁邊看著我一直樂,然後慢悠悠的拿起手邊的糖袋和奶精放進咖啡裏。我衝沈淺弋罵了句:“小人!”沈淺弋說:“我可沒說讓你喝黑咖啡。”然後又說,“其實你剛才喝的已經放過糖了,小苒每次喝的咖啡都是沒有放糖和奶精的。”我好奇的問:“為什麼?難道她不嫌苦嗎?”沈淺弋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是一個很神秘的女人。”我盯著沈淺弋問:“你會不會愛上她?”沈淺弋無奈的看著我說:“你怎麼什麼話題都能往這上麵想?”我哼了一聲:“男人都是這樣。”沈淺弋聽完在旁邊搖了搖頭說:“女人都這樣。”
等了一會墨小苒才回來,手上端了一杯咖啡。我倒是不在意她的咖啡,吸引我的是那個杯子。那是一種很中國風的感覺,杯子上看不出到底畫了什麼,但是憑我多年接觸美術的經驗那是一種水墨渲染,但是很抽象。淡淡的,若有若無。明明西方的咖啡為什麼要用這種風格的杯子呢?但是墨小苒端著看上去卻說不出來的和諧,仿佛就是為她準備的。沈淺弋問:“我發什麼呆呢?小苒給你你說話呢。”我回過神來。
墨小苒對著我說:“暖暖,你覺得呢?”我啊了一聲,剛才在走神不知道她現在問什麼,尷尬的看著沈淺弋,沈淺弋知道我剛才在發呆,衝著我說:“你呀,以後可專心點吧!小苒說讓你做她秘書,問你的意見。”我又啊了一聲,這次是驚訝。
我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沒有做過秘書,而且,我甚至沒有做過這麼正式的工作,我那個,不是說是前台谘詢嗎?”墨小苒看著我笑著說:“不會可以學嘛,沒關係的。暖暖,我覺得你挺合適的。”我說:“我合適嗎?我都沒怎麼好好上過學。”墨小苒說:“我也沒怎麼好好上過學。”沈淺弋在旁邊說:“小苒,你這麼說讓我都沒有臉在這裏坐下去了。”墨小苒笑了兩聲說:“我覺得暖暖真的很合適這個工作,我正好缺一個秘書,來我這裏你不會不放心吧?”沈淺弋笑著說:“怎麼會呢,要是連你都不放心那我還放心誰去!”說完看著我問,“暖暖,你覺得呢?跟著小苒我確實不用太擔心你。”
我看了看沈淺弋又看了看墨小苒,心裏在想,到底怎麼辦呢?秘書這個工作好像很難的吧,但是這個墨小苒看上去不是什麼挑剔的人,而且會笑的很溫柔,淺弋都答應了,那我不能拒絕吧!而且這個工作聽起來似乎比前台谘詢要好的多吧?主要是聽起來工資應該會比谘詢高一些。這麼想著我對墨小苒點了點頭說:“好。”
辦公室裏沈淺弋和墨小苒交談著,我的心裏卻開始一點點的擔心起來。這個工作是沈淺弋介紹的,我不能像以前一樣自己在外邊隨便就炒老板魷魚。秘書這個工作要看很多人的臉色吧?而且辦公室裏就是勾心鬥角的地方,我會是最早讓人幹死的一個吧?越想越惆悵,不由的歎了口氣。
交談聲停了一下,墨小苒看著我問:“怎麼了?”我忙搖了搖頭說:“墨經理,沒事沒事,你們繼續。”墨小苒看著我就笑了,說:“別叫墨經理,聽著多生分。和淺弋一樣叫小苒就好。”我說:“那樣不好吧?”沈淺弋也笑著說:“怎麼你也是她的上司,怎麼能叫小苒呢,就叫苒姐吧。”墨小苒沒反駁,我長出了口氣。這要是以後再公司管自己的上司小苒小苒的,那估計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辦公室果然不是個好地方,我在這裏待著隻能有兩個結果,一是弄死別人,二是被別人弄死。我估計這後一種可能性比較大,或者說前一種結果根本就沒有可能。想著以後我會死的多麼慘,不自覺的又出聲歎了口氣。
沈淺弋和墨小苒都看著我,我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不好意思的笑著。沈淺弋看著我這個樣子對墨小苒笑著說:“別在意,肯定是餓了,這個丫頭,我真是沒有辦法。”墨小苒也笑著說:“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餓了,走吧,我請你們吃飯。”沈淺弋說:“應該是我們請你才對。”墨小苒笑著說:“把你在你們公司的那一套收起來吧,咱們自己人就不用假客套了。”
我在旁邊點了點頭說:“對,他今天出門的時候對我說中午你肯定會請客吃飯的,他都沒帶錢。”墨小苒當場就樂了,對沈淺弋說:“你女朋友可真有意思。”然後又對我說,“其實你不知道,他每次來找我都不帶錢包的,就是帶錢包也不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