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裝的,我怕我再看到袁文那張屬黃瓜的臉我就忍不住直接拿刀給切了。我能感覺的出來時箬輕在掐我的人中,但我就是不醒過來!“估計得做人工呼吸了。”袁文的聲音。
“啊!”箬輕的尖叫。
“那……是你來還是我來?”箬輕糾結的聲音。
“啊,那個,人工呼吸得專業人來才行,還要一邊呼吸一邊按壓心髒。”袁文充滿陰謀的聲音。
“啊!那,你豈不是要……按壓……她的……胸部?!”箬輕顫抖的嗓音。
“啊,嗯。那個,要不找樓下看門的二大爺?”袁文假裝詢問。
“啊?還是,那個,你來吧!”箬輕忍痛割愛。
“哦,啊?那,我來?”袁文陰謀得逞。
“那個,啊?”箬輕很糾結。
這兩個人的對話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袁文叫了聲詐屍了!接著箬輕啊了一聲迅速的撲進了袁文早已準備好的懷抱!我深吸了口氣罵道:“姑奶奶還沒死呢!”
不得不說,袁文的陰謀又得逞了,丫整個一小人。直接忽略掉他倆進屋換衣服。
從屋裏出來時,袁文又恢複了那種紳士風度,真受不了他怎麼可以轉換的如此迅速。我坐在他們對麵說:“很高興認識你袁先生。袁文對著我輕輕點點頭。我靠,裝什麼大牌!”
箬輕看了我一眼說:“是不是又沒掙到錢呀?”
我把牙咬的咯咯作響,“姐姐,您就不能關心關心我有沒有生病?”
箬輕聳了下肩說:“看你不挺好的,罵人的氣勢挺足的。不過我今天心情好,這個月房租可以讓你延遲到下個月交。”
我順著箬輕目光看過去,那張Q版的袁文被她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我看了袁文一眼,他向我眨眨眼,我的心裏突然覺得很對不起箬輕。
我和袁文是同門師兄妹,這件事我隱瞞了下來,就連當時找她搭訕也是想讓在袁文麵前得瑟一下,但住進來之後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向箬輕坦白了。最討厭欺騙,偏偏自己成了這樣的人。
我站起來對箬輕說:“我去睡覺了,晚上不用叫我吃飯。”沒等箬輕回答我直接走進臥室關上了門。我是個很膽小的人,怕傷害別人,又怕被別人傷害。我又是個很懦弱的人,不敢去追問事實的真相,寧願永遠晚到一步去猜想發生了什麼也不願去證實。
十六歲,我背起畫板一個人去遠方,遇到了出來寫生的沈淺弋和袁文,那一年,我成了他們的小師妹。
十七歲,我以為相愛便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那一年,我偷偷把沈淺弋種在了心裏。
十八歲,我和沈淺弋之間像所有學生一樣,順其自然的相愛著,波瀾不驚。那一年,愛情澀澀的。
十九歲,我對沈淺弋說想去外邊走走,他寵溺的看著我,卻沒有跟隨我的腳步。那一年,我開始慢慢失去他。
雙十年華,他們說是最美好的年紀。可是這一年,我把深愛變成了思念。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我覺得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說睡就能睡,甭管實在哪種情況下。我還做了個美滋滋的夢,在夢裏吃著新疆大盤雞,喝著珍藏的女兒紅,一旁圍坐著十幾個小帥哥,那小臉,水嫩水嫩的,用指甲一掐都能掐出水來。看得我是心猿意馬,口水直下三千尺啊!剛想上去親一口,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對著我臉蛋就一頓狠掐,氣得我一腳就踹出去了。
砰地一聲,我一下從夢裏醒過來了,然後就看見箬輕怒氣衝衝的看著我,我還納悶呢,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屋裏幹啥來了。箬輕還沒有說話,我拉了拉被子準備接著睡。突然覺得不對,臉上怎麼這麼疼了,對著旁邊的鏡子一照,兩個明顯的指甲印落在了我傾國傾城的紅潤的臉蛋上,我這個心疼啊!
惡狠狠的回過頭看著箬輕,沒想到她的眼神比我的還狠毒。算了,好男不跟女鬥,嗯,不對,是好女不跟壞女鬥!翻身接著睡覺。剛躺下箬輕那隻萬惡的手就又伸了過來。我一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對著箬輕說:“姐姐,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沒完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