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茹站起身,向空中喊道:“靈兒,不得放肆!”
但隻在她說話間,萬丈紅綾已把林驚羽圍得嚴嚴實實,眾人非但看不到林驚羽,便連在半空中的田靈兒身影,也被一層層一道道的紅綾給遮住了。
田不易與蘇茹同時變色。
“吼!”,一聲巨響,如怒龍狂嘶,聲動九天,刹那間那個缺口放大百倍,青光又複大盛,裂綾而出,劉誌佳人劍合一,全身隱隱現出龍形,如離弦之箭,勢不可擋地衝向田靈兒。
眾人無不失色,倒是田靈兒雖驚卻不慌亂,雙手護在胸前疾做太極圖,虛空劃下,片刻間層層紅綾歸位身前,化作無數屏障。隻聽碎裂之聲不絕於耳,劉誌佳斬龍劍刺破一層又一層的紅綾,去勢雖然稍緩,但一往無前的氣勢竟不稍減,眼看二人便要分出個生死勝負。
“夠了!”
田不易此時卻是大怒,眾人隻見劍光一閃,兩人頓時一個麵色蒼白,顯然是在田不易的一擊之下,受到了法力震蕩。
田靈兒還好,完全沒有事情,劉誌佳那邊就慘了很多,幾口鮮血噴出,看的眾人一個個心頭膽顫。
齊昊急忙低聲對林驚羽道:“師弟,快陪個不是。”
“師叔,是我的不是,我和小凡幾年未見,想試驗一下小凡的修為,不曾想弄到如此局麵。”
齊昊見劉誌佳如此說,頓時感覺要遭。
果不其然,田不易聞聽此言,更是惱怒,正要有所動作,忽地人影一閃,蘇茹已站到丈夫身旁,伸手拉住了他,嘴邊有淡淡笑意,口中低聲道:“一大把年紀了,跟同門後輩鬧起來,像什麼樣子?,”
田不易愣了一下,停下身子,齊昊連忙擋在師弟麵前,陪笑道:“田師叔大人有大量,就請看在家師的分上,不要與我們這些晚輩一般見識了。”
王風見到此處,知曉該是自己苦肉計上演了,跑出來跪在田不易麵前,道:“師父,都是弟子不好,看見驚羽,不,是林師兄禦劍而來,便想看看他的修行,這才動手,一切都是弟子……”
田不易心中本來就鬱悶,一股怒氣無法發泄,強壓了下來。齊昊倒還罷了,卻見王風也跪在麵前,多嘴多舌,看去傻不可耐,心中無名火起,怒道:“閉嘴,沒用的東西!”
說著袖袍一揮,王風隻覺得疾風撲麵,突然間身子一輕,前後左右上下狂風大作,周圍空氣竟似乎全部消失了一樣,頭重腳輕。隨即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湧來,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直直衝向守靜堂一側的牆壁,“砰”的一聲大響,結結實實地撞在牆上,跌了下來。
當時王風便覺得頭昏目眩,知曉自己是小看了此時田不易的惱怒,可是此時劇本已經開始,自己不能昏死過去,強行打起精神,喉嚨一甜,“哇”地一聲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守靜堂中,所有人都愣住了。
“爹!”田靈兒首先大叫出來,衝上去扶起王風。
劉誌佳也是順勢的拔起斬龍劍,對著田不易怒目而視。
“你幹什麼!”劉誌佳大吼一聲,衝著田不易怒道。
此時田不易更是惱怒,對於旁邊蘇茹的勸解完全聽不進去,依然是怒氣迸發到了極致。
齊昊疾叫道:“師弟,小心。”
“師傅,讓他們走,徒弟自會和師兄分出勝負。”此時王風見到時機成熟,自己師傅的這一劍,是萬萬不能斬下去的,不然不會傷了劉誌佳,反而會傷了齊昊,那到時候就不是自己分魂想看到的局麵了。
田不易此時怒極反笑:“你,你憑什麼和他分出勝負,他入門三年,修為已致四層,你卻依舊在一層二層之間打轉,你卻是如何勝他。”
此時王風不理會身邊攙扶的眾人,一步一步的走到劉誌佳麵前道:“驚羽,你我二人是從小一起的玩伴,你比我大一歲,我想問問你,我到底是叫王風,還是叫張小凡。”
一字一句,一字一頓,王風望向劉誌佳的眼神讓田靈兒感覺內心發麻。
劉誌佳所化的林驚羽苦澀的一笑:“你終於還是發現了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此時心中都是一頭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