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死的越來越多,這白色光影不知何時被染上了絲絲的血色,待整個屋子的人被殺的隻剩下三個人。
這三個人不是旁人,正是縣太爺的正室夫人和一雙兒女。
“爹爹,你要殺了我們嗎?”一雙兒女睜大了眼睛望著這個下身血紅,上身通白,如同惡魔一般的爹爹。
回應兩個孩子的是兩道血色劍氣。
“噗噗”兩聲,一雙粉雕玉琢的兒女眼中失去了神采,而就在這時,縣太爺的夫人卻是臉色平靜的望著身前的光影。仿佛剛才死去的,不過是兩個稻草人,而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陳鵬程,你要血祭我們。”縣太爺夫人臉色平靜的望著眼前的光影。
光影在殺了自己的一雙兒女之後,下半身的血色不停歇的往上半身蔓延。
不到一息的功夫,這個白色的光人已經變成了一個渾身血色的存在,這個血人,仿佛是從無邊地獄而出的一個索命幽魂。
夫人的話語說完,正是這光人完全轉化為血人的時候。
聽了夫人的話,這血人的麵部一陣波動,旋即縣太爺那張不甚英俊卻充滿了滄桑的臉浮現。
“夫人,你知道的,不然沒辦法救全城的百姓。”
“所以你就血祭了自己的血親,然後現在要殺死自己的親妹妹。”這夫人的口中,吐出了一個令人驚悚的詞語。
“你是我的至親,不殺你,這血祭沒法實現。”
血人話一說完,沒給夫人再開口的機會,一劍下去,直接從眼眶處插入,了結了自己夫人的性命。
“轟”的一聲巨響,縣衙所在之處,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這深坑之中,一絲絲冷冽的寒氣湧出,而縣太爺也好,夫人也好,管家也好,仆役也好,丫鬟也好,在這爆炸聲中,統統消失不見。
而就在此時,福字剛好被擊散,化作絲絲的煙霧,在這黑色的風暴之中化為烏有。
黃色的氣運結界更是在福字破碎之後,如同一片片的玻璃剝落,一塊一塊的碎成黃色的結晶,而後被黑色的風暴撕碎。
縣城內部狂風四起,加上天上雷雲密布,空中飛舞著磚石瓦礫,飛舞著冰雹細雨,中間夾渣著的,是一個個的斷臂殘肢。
“啊,妖怪來了,快跑啊。”有一些膽大的居民雖然這屋內,可是隨著屋頂被風刮落,一家人完全的落入風暴之中,可是還來不及呼喊,一家人已經被風暴吞噬。
電閃、雷鳴、暴風、狂雨、屋破、樹斷、家毀、人亡。
有些家庭中的地窖挖的不深,這風直接將覆在地窖上的雜物吹起,而後狂風、暴雨、斷樹、瓦礫一股腦的灌入地窖,地窖中的人來不及逃跑,全部被留下地下。
城、破了。
曆經了李二狗傳令地窖躲避,縣太爺縱馬狂奔南北門,黃捕頭逼縣太爺到絕路,縣太爺禁術發威,黃捕頭一行命喪黃泉,而後黑色風暴襲擊縣城,庇護法界開啟,福運之劍凝聚,福運傷及域外天魔,王風使出真武蕩魔符破法,縣太爺血祭至親,到了如今,縣城終究還是破了。
逃出城外的百姓一個個在遠處望著被黑色風暴肆虐的縣城,慶幸不已,而沒有逃出縣城的百姓,一個個則是遭受了大災,仿佛世界末日降臨的情景,在縣城的各處不停的上演。
此時苗青在路上,已經看到了在縣城裏肆虐的黑色風暴,苗青一看就知道是妖人做祟,在大致衡量了一番雙方實力之後,苗青駕馭的遁光稍微慢了一些,很顯然,此時的苗青看到了黑色風暴之後,對於其內的存在,沒有必勝的把握。
而此時正在路上的商隊一行人,在殺退了幾波假冒災民(或者說就是災民)的強盜之後,對於大俠胡一刀的決策,越發的信服。
可就在眾人能夠看到黑色的風暴在前方肆虐的時候,胡一刀猛然間讓大家停下,原地修整,此時商隊距離縣城,不過三十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