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態圖中的男子頭戴四方平定巾,腳踏千層百納鞋,身著一襲月白長衫,背後背一個小背簍,背簍中一本周易,赫然在內,不過這本周易很顯然是被翻的破破爛爛,而這青年男子,此時在月夜之下,麵露難色,在這官道之上,踽踽獨行。
這男子自然就是王風。此時的王風在心裏是滿滿的槽點:“這兩位老前輩也太無恥了吧,一言不合就把我丟到一個疑似幻境的地方來,話說我這是入了幻境還是借屍還魂啊,還好這秀才也是叫王風,而且我對於王風的記憶和身體竟然是沒有絲毫的不適。
不過根據我以往入夢的經驗來看,借屍還魂也好,顛倒幻境也好,若是占用別人的屍體,總歸是有些不順,可是我此時竟然是沒有絲毫的不適,這道長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這世界我似乎很熟悉,這王風的種種記憶,我竟然是如數家珍,如今進京趕考,這王風的種種學識也是讓我累累在胸,這到底是如何回事,而且這不受控製的身體是如何回事。”
王風在心裏吐槽,而後看向自己的周身,如今王風雖然是腿腳依舊是不停的在官道上奔走,可是思維和上半身卻是依舊受自己控製,此時王風腦袋晃悠,將自己的全身看了個遍,這種下半身不停奔走,上半身左顧右盼的姿態,甚是怪異,可是在這月夜,官道上除了這個不怕死的王秀才,也沒有了旁人,因此王風的這種種奇異表現,倒是沒有人來發現。
沒有其他人看到王風的表現,王風卻是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同,王風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周身,卻是發現自己的左手腕處,一個手表形的肉色胎記,這胎記在月光下不是很明顯,可是眼尖的王風還是發現這一塊皮膚的顏色和周圍的顏色稍微有些不同。
事出反常必有鬼,何況此時是幻境。王風心中暗自念叨:“我身上如此多的物價都沒有帶來,如今這手表卻是帶來了,事出反常,這手表肯定是有什麼蹊蹺。”
王風雖是心中這般思索,可是任由他在行進途中進行種種試驗,這手表形的胎記都不為所動。於是乎在這官道之上,便能看到一個神色不渝,行為詭異,時不時的破口大罵,時不時的低頭看自己的手腕,時不時的將手腕在空中揮舞,時不時的指著老天罵娘的詭異書生。
這書生的詭異行為在幻境一一展現,此時在牆壁上竟然也是一一展現,而且隨著這書生的行進,這牆壁上的畫麵也是不斷的在變幻,就這麼一副牆壁,竟然生生的給人一種玩電腦遊戲時的人物設定的感覺,若是王風能夠在外麵,他必然會發現,自己此時就如同一個自主的玩家,在一麵牆壁大小的屏幕上,進行著長途跋涉,而就在牆壁的右上角,一個儒生形象的王風若隱若現,幾道紅藍黃黑白的條條,時隱時現。
此時外界的慕淩雲依舊是在門口抽著旱煙,嘴上小聲的在嘟嘟囔囔:“這一世王小子竟然是個秀才,不知道王小子這一世時不時善人,如果是善人,這局麵就打開了,如果不是,有著師兄在,這情況應該也會有所改觀,兩百年了啊,這功德也該滿了,聽說青城山有個娃娃直接連度三災,破入金丹,老頭子能不能成,就看這天命時運了。”
這老爺子雖然沒有往屋內看上一眼,可是對於屋內的景象,仿佛是了如指掌。可是若在聽這老爺子口中的話語,這老爺子竟是為了一件事情,做了兩百年,這種毅力,隻為成就金丹,在如今的修行界,也是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