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下意識手下用力氣，顧邢昀扯了下沒扯動。他微微皺眉看著秦念，“隨便你吧。”
秦念嘴角垂了下來，她能察覺的顧邢昀的敷衍。他並不是很想教自己，片刻她就不再想這些。
她想見韓東明，唯一不突兀的方式就是這個項目。
想到這裏秦念充滿了鬥誌，整個上午她都在看類似的項目。中午去員工食堂吃飯的時候，秦露已經和薑欣手挽著手了，不難猜想她們相處的不錯。
獨自吃晚飯，秦念回到自己的辦工座位上。
她瞥了眼任在不停按著鼠標的顧邢昀，心裏暗暗猜測這個人有沒有去吃飯。
“秦總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顧邢昀突然開口道。
秦念點頭，走了兩步又頓下來問道：“師父你吃飯了嗎？”
“一會再去。”顧邢昀微微一怔，看著秦念語氣緩和不少。
秦念手指互相纏著，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要不我幫你帶吧？”
“不用了。”顧邢昀搖頭，眼神直視著屏幕，工作的相當認真。
秦念不好再說自己走進電梯上樓去了。
大哥的辦公室門虛掩著，秦念敲了敲門聽見裏麵的允許，這才走進去，“找我有什麼事？”
“我聽說你想做jk的項目。”大哥坐在厚重的辦公桌之後，目光淡淡的投射到秦念身上。
秦念點頭，腦子裏迅速找到借口，“我覺得他們那個項目很有代表性，要求也比較嚴格，做一次我能收獲很多。”
大哥的目光有些嚴肅，帶著探究的意味。
過了許久他才慢悠悠開口道：“我知道你想盡快學好，適合的項目不止jk的，我會給你找其他的項目。jk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為什麼？”秦念猛的抬頭，並不願意放棄。
她想知道韓東明之前莫名其妙的態度，也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大哥眼神定定的落在秦念身上，似乎能將她整個人都看透，“你不會還喜歡韓東明吧？我告訴你，離他遠一點。”
“之前你們不是巴不得我和他交好嗎？現在怎麼突然就讓我和他保持距離？”秦念不解。
“以前是以前。”大哥站起身來，口氣嚴肅，“以前和jk合作確實對我們有利，但是現在jk得罪了程氏和沐氏，這攤渾水我們就不要趟了。”
秦念聽得頭皮發麻，“jk現在怎麼了？”
“暫時還不怎麼。”大哥口吻很淡，“它紮根在巴黎，並不在程氏的勢力範圍之內，但是一個沐家也夠他受了。我聽說他們已經被沐家截胡了好幾個項目，你要是和他有關係，程家不知道怎麼看我們。”
秦念心頭很亂，甚至都忍不住為韓東明找借口了，怪不得他最近一直沒有和自己聯絡。
“你不是小孩子了，也該為秦家的未來做打算。”秦大哥見她沒吭聲，滿意的繼續道，“現在b市的企業都已經和jk劃清界限了，等到這個項目結束，我們秦氏也會這麼做。”
秦念猛的抬頭看著秦大哥，“你們讓我來和他交好的時候，我就必須去你和他結交了，你們讓我和他保持距離我就必須保持距離，你們當我是什麼？我就不會有感情了嗎？”
秦大哥嘴角突然勾了勾，笑容極其冷淡,“我們生在這種家庭你，要什麼有什麼，除了感情。”
“秦念，你能不能跟露露多學一點，這麼多年了還一副天真的樣子，你以為我們秦家能庇佑你一輩子嗎？”
秦念怔怔的望著他。
從小到大她都聽著秦正國和大哥說，為什麼不跟秦露多學學。
自己就那麼差勁嗎？
哪怕是拿到再好的成績，在他們看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念念。”秦大哥發覺話確實說的有些重了，忙開口道，“大哥不是這個意思。”
秦念嘴唇動了動，“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
說完她轉身離開。
秦大哥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
回到座位上，秦念幹脆舍了做熟悉設計軟件這件事。認認真真的準備自己的比賽產品，顧邢昀探過頭來好幾次，但是卻沒有打斷秦念。
臨到下班前，秦念才在攢足勇氣給韓東明發了條短信，問他現在怎麼樣。
希望情況不會太糟糕。
“念念姐，我們一起走吧。”秦念剛開始收拾東西，秦露就竄了過來，香水味也跟著撲麵而來。
秦念冷著一張臉，沒回應她。
但是秦露早就習慣了，她昂起頭麵帶笑意看著顧邢昀，“謝謝顧大哥照顧我們念念姐。”
顧邢昀瞥了眼低著頭的秦念，莫名瞧見她頭頂的旋，“沒關係，她很聰明不需要我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