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統統起了作用。
所有人看著梁之遙的眼神銳利起來,尤其是程斐洛。
“把她送到警局去,我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反正我要最快知道她隱瞞了什麼。”
梁之遙怔怔的看著程斐洛,感覺心一下沉到了穀底。
她不敢相信說出這些話的人是程斐洛。
“不用警察,我這邊的人下手更狠。”周桓跟著開口道,“立刻說,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梁之遙平日裏是有點小脾氣,但也僅僅隻是小脾氣了。她哪裏真的見識過這些,霎時間就慌了。
“我說,我說。”
程母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對梁之遙的印象低到了穀底。再怎麼時候她曾經也是認真喜歡過這個丫頭的。
沒想到這麼要緊的時候,她竟然隱瞞了重要的消息。
簡直讓人失望不已。
“我……”梁之遙閉了閉眼睛,使勁一咬牙開口道,“我看見了樂思,她莫名奇妙的來和我搭話,我嫌她煩就自己去觀景台了。”
程母和夏宜蘭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容樂觀的東西。
如果是她,那這件事肯定不好解決了。
畢竟樂思要的不是錢,她或許隻是純粹的來向她們表達不滿。
禮堂裏一片沉默,正在此時程斐洛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那串電話號碼,所有人的臉色變得微妙起來。
“是她,樂思。”程母比起所有人都要熟悉這號碼,整個人手指不禁微微顫抖著。
果然是她。
那種心裏石頭落下的痛苦感和釋然感在心中難交織著。
程斐洛接起電話,同時點下錄音。
“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資格邀你出來喝杯咖啡?”電話那頭的聲音愜意。
程斐洛微微眯了眯眼睛,眸色逐漸轉涼,“你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咯咯的笑聲,樂思顯得十分愉悅,“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記得一個人來。畢竟那個小屁孩並不在我手上,一旦我出事了,你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了她了。”
程母緊緊抓著程父的手,臉漲的通紅,此時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喊出聲道:“你這個瘋女人!”
“替我向伯母問好,畢竟我變成這樣也少不了她的栽培。”
話音一落,電話跟著被掛斷了。
“給我準備幾個人。”程斐洛麵色冷靜,思路也十分清晰,“我盡量套出小雨的消息,你們這邊時刻做好準備,一旦有消息立馬去營救小雨。”
周桓點頭,伸手拍了拍程斐洛,“你放心,我手下的人都是信得過的。”
唯一信不過的那就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周桓眼神掃過一眾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們,他不信那個監控器就那麼巧的壞了。
一定是這裏麵有內鬼,至於是誰,他會慢慢的把他揪出來,讓他感受一下生不如死。
安禾眼眶通紅看著程斐洛,伸手替他整理了脖子上的黑色領帶。
像是一個看著自己丈夫出征的女人,“把小雨帶回來,答應我。”
“嗯,我會的。”程斐洛眼神堅定,低頭在安禾額頭上輕吻了下,“別太擔心。”
安禾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下,頭抵著他的下巴,眼神中充滿了不舍“第二件事,不許受傷,不許以身犯險。”
沐津深點頭,“都答應你。”
程母抹了抹眼淚,將頭埋進程父的懷裏,明明什麼都好,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兒子和孫子都是她手心手背的肉,此刻她隻覺得心如刀絞。
心中種種念頭紛雜,最後都化作了一道怨恨的眼神落在梁之遙的身上。
梁之遙站在一旁,仿佛是一座孤島。她雙手縮著,如此仿佛能夠讓她顯得要更加不起眼一些。
送離程斐洛之後,所有人在椅子上坐下。安禾和夏宜蘭互相緊捏著彼此的手,以此來求心裏的安定。
樂思找的地方是沿江的一家小酒館,此時正是生意好的時候。
程斐洛剛走進去就瞧見了她。
她還穿著之前在宴會上那套禮服,手捧著一杯酒,嘴角則帶著愜意的笑容,好像她就是一個來看夜裏江景的人。
程斐洛在她對麵坐下。
他麵前已經放了一杯酒。
“要嚐嚐看嗎?這裏的酒味道不錯。”樂思撐著下巴眼睛定定的看著程斐洛,笑容像是天真無暇的小姑娘。
程斐洛端起酒杯嚐了一口。
甜味湧上味蕾。
“怎麼樣?還不錯吧。”樂思笑眯眯的道,“我嚐了b市大部分的酒,隻有這個最合我口味,甜甜的。”
像是能夠把心頭所有的苦澀都掩埋下去。
程斐洛點了下頭, 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