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也跟著道:“王嫂再拿雙碗筷過來。”
“不用了。”梁之遙臉色難看的很,癟了癟嘴自己朝樓上去了。看到安禾和程斐洛那樣,她怎麼可能吃的下去。
夏宜蘭搖搖頭,“這丫頭是在耍脾氣?”
她明知故問,惹到程母更是臉上難看,“沒有沒有,她就是這樣,麵冷心熱一個人,惹人心疼的很。”
夏宜蘭笑了一下,沒再吱聲。蘇佩菏見狀,在桌子底下捏了程母一把,程母連忙岔開話題道:“馨兒快生日了吧?”
所有人都轉頭看著徐馨。
要說這個家裏最討人喜歡的莫過於小雨和徐馨,小雨本身是兩家唯一的孫子,而徐馨則是性格太討喜了。
“還有幾天。”蘇佩菏見徐馨說不出來,忍不住拍了她一把,“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住,你腦子裏一天都在想什麼。”
徐馨摸摸鼻子,笑著道:“反正有媽你幫我記著嘛。”
“我能一輩子幫你記著?”蘇佩菏被她逗得笑了起來。
程母和夏宜蘭也跟著笑了笑。
“還是女兒好,多大都喜歡撒嬌,像是長不大一樣。”程母說著將目光轉向安禾,“你們努把力,再給程家生個女兒啊。”
安小雨吧唧吧唧嘴巴,一臉無辜的看著程母。
程母當即明白自己說錯話了,拍了拍嘴道:“我是說兒女雙全最好。”
“馨兒這次要在家裏待過生日吧?”夏宜蘭沒理會程母,反倒將話題引到了徐馨身上。
經過上次的事,她直覺沐津深對徐馨是不一樣的。
仔細觀察過徐馨之後又覺得這丫頭比起顏淺來說討人喜歡不是一點兩點,所以生了和徐馨接近的打算。
蘇佩菏點點頭,“怎麼也得過了元宵才能讓她走,一年就在家裏待幾次,這次怎麼也得讓我看過癮了再說。”
席間大家都笑了起來。
沐津深卻是悄無聲息的看了徐馨一會。
吃過飯後,外麵飄起了小雪。一眾人轉移到客廳裏討論程斐洛和安禾的訂婚宴,徐馨同著沐津深兩人朝外麵走去。
因為程母對花園格外上心的緣故,紅梅開的格外好。遠遠望過去,像是在眼眸之中燃起了一團又一團的火。
“最近怎麼樣?”
“你怎麼瘦了?”
兩人一起開口,對視一眼之後徐馨先是笑了起來。她身後撥弄著自己米色的圍巾,“要不你先說?”
“最近在設計院裏有點忙。”沐津深輕描淡寫的說道。
事實上並不是有點,而是常常忙的昏天暗地。有時候一天連飯都吃不上兩頓,時常是夏宜蘭送飯過來他才知道到了飯點。
畢竟多年不碰這一行,以前熟記於心的知識早已經忘記。而且畫圖紙的也要一點點練起來,可可謂是從頭學起。
不過興趣是最好的老師,他樂在其中。
徐馨垂著頭看路,聞言皺了皺眉頭,“你不拍照了?”、
“嗯。”沐津深笑了一下,“本來就知道業餘愛好。”
設計建築就對於沐津深就如同拍攝於徐馨,是炙熱的火,永遠燃燒在胸膛之中。是餘生對追求和支持著走下去的精神支柱。
徐馨有些失望的笑了笑,“riv說你的天賦是好多攝影師求都求不來的,要是他知道你拍攝了,肯定很惋惜。”
沐津深皺了皺眉頭,心底泛起幾絲不快的感覺。
“看樣子你和riv相處的很不錯。”他的口氣淡淡的,可是心中的不快卻愈發明顯。
徐馨側目看著他,手指相互絞著。
心底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難道沐津深是吃醋了?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究竟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明明自己的追求對於他來說是困擾,所以他根本不會吃醋。
“riv是個很好的老師。”徐馨淺笑著道,“我很羨慕他,對於他來說世界上不會有比攝影更重要的事情了。你看見他的時候就會明白,他的眼睛裏有光。”
程斐洛側目看著徐馨,沒出聲。
事實上在他眼裏,她的眼中也有光,絢爛奪目。
“看的出來,你和他學到了很多。”沐津深語氣淡淡對說道。
徐馨垂下頭笑了一下,“我還趕不上riv的十分之一呢,他對攝影的熱愛簡直就像是生來就有的一樣。對了,我最近正在拍攝一隻花豹。”
沐津深點了下頭,在非洲草原上有許多未經世俗汙染的動物。花豹就是其中一種,不少記錄片裏都出現了它的影子。
“估計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徐馨笑了起來,嘴角有淺淺的梨渦,“她的名字叫愛麗絲,是一隻母豹。現在才四個月大,特別可愛。等我回去之後把照片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