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麵色如常,手指輕點著桌麵,“樂小姐為什麼這麼喜歡以己度人,我母親隻是希望你能來見證我和斐洛的喜事而已。”
“而已?”樂思搖了搖請柬,咬牙切齒道,“說的冠冕堂皇的,能從我這裏搶走斐洛你是不是很得意?”
安禾嘴角一勾,露出個淡淡的笑容,“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斐洛是你的?”
“對了,我忘了你失憶了。”樂思冷聲道,“你早忘了自己不要臉的倒貼的那些事了,還有故意攪亂我和斐洛的訂婚宴。”
本來她離幸福都那麼近了。
可惜卻被安禾給打斷、奪走了。
安禾笑了一下,“我確實不知道這些事情,但是從小雨的年紀上來看,我和斐洛在一起的時間想必也很久了。”
眼見樂思還要大鬧。
夏宜蘭笑眯眯的開口道:“樂小姐,我這真是要勸你一句了。感情的事哪有什麼先來後到,再說你和斐洛不也是沒有結婚嗎?”
“你……你無恥!”樂思指著夏宜蘭大喊,“我們沒有結婚,那也是情侶!”
程母實在聽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氣道:“小禾和斐洛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沒少幹拆散他們的事。”
樂思一張臉紅了又白。
“你現在倒想把自己摘得幹淨了。”樂思冷哼著,“沐家口口聲聲說不在意你過去做的事,我卻不信。”
說完樂思抬手猛的將請柬撕碎,大步走出程家。
程母臉色淒然的坐在沙發上,手裏緊捏著茶杯。不得不說樂思每一次都能戳中她的心中的擔憂,這也不奇怪。
畢竟他們兩人曾經好幾年的時間都相處的不錯。
“她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夏宜蘭得到了想要的效果,笑眯眯的轉過頭安撫程母,“我們跟她說起這些,並非是為了計較過去的事。 ”
程母抬眼看著夏宜蘭,顯然臉色帶著幾分不相信。
“隻是為了激樂思有動靜。”安禾跟著補充道,“經過上次的事樂思和程冰都沒了動靜,要是現在沒有什麼刺激樂思的事,想必以後再想抓程冰就難了。”
程母看著安禾,還有些沒轉過彎。
而夏宜蘭則是暗暗點頭,不愧是自己的女兒,腦子轉的這麼快。
安禾喝了口茶,輕點桌麵道:“上次是程冰自作主張,這次我們刺激樂思。樂思在暴怒之下,也許會采取行動。”
“樂家在生意上根本無法給我們兩家造成虧損,所以她隻能私下采取手段。我賭她還會讓程冰出手。”
程母聽完後恍然大悟,心底的緊張也消散不少。
想通了之後她微微皺起眉頭,“那你豈不是會很危險?”
“我身邊來去都有人跟著,加上最近有很多人盯著程冰。隻要他一冒頭,肯定就會被抓住。”安禾笑著說道。
程冰想要接近她,並不容易。而且越早抓住程冰越好,免得提心吊膽。
“還是要小心啊。”程母仍舊不放心。
“小心什麼?”
此時一聲男聲傳來。
客廳裏三個女人都下意識轉過頭去,隻見程斐洛抱著安小雨緩步走過來。
“沒有什麼。”安禾走上去摸了摸安小雨的臉蛋,“這麼涼,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程斐洛放下安小雨,“頤園那邊已經可以過去住了,帶你去看看。”
夏宜蘭和程母見此,兩人都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去吧,晚上回來吃飯。”夏宜蘭首先開口道。
三人一起上車,安禾側目看著程斐洛道:“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嗎?”
心裏越是緊張高興,安禾越是忍不住說點什麼。
“身為程氏總裁,我有資格給自己放個假。”程斐洛麵不改色說道。
安禾笑了一下,“有你這麼個隨便翹班的老板,下麵的人恐怕也要跟著學。”
“如果是陪未來老婆的正當理由,未嚐不可。”
安禾被他說的麵紅耳赤,忍不住轉過頭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頤園買的時候就考慮了離程家距離長短的問題,所以不過二十分鍾就到了。剛一下車,安小雨便抬手牽住安禾的手。
“這裏好漂亮。”安禾忍不住驚歎一聲。
頤園的建築仿的是民國小樓,看起來頗有些古風古色。沿路走進去有個小花園,路兩旁種著高大的鳳凰木。
如今正是冬季,鳳凰木早已落盡樹葉,不過仍有幾分肅穆之感。程斐洛側目看著安禾,眼神柔軟。